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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你立即带去吴娘娘处,迎接小皇子。之后你便出宫去吧,离开京城愈远愈好,再也不要回来!”
楚瀚惊,静默半晌,心中衡量轻重,知道保住泓儿性命,比起自己去留自是重要得多。他心中自也清楚,跟着梁芳这久,坏事干太多,怀恩正气凛然,必然容不得自己。就算自己答应不再替梁芳办事,但是只要留在宫内,梁芳又怎肯放过他?定会想尽办法对付自己。最好解决方法,莫过于就此消失,梁芳莫名其妙地失去左右手,无从追究起,他也不必向梁芳多做解释。况且只要能保住泓儿,还有什东西是他放不下?他想到此处,心意已决,吸口长气,磕头道:“小瀚子谨遵怀公公吩咐。”
怀恩点点头,说道:“这便跟你去将小皇子接入宫中。你放心,在宫中日,便誓死保住他日。等到时机成熟,自会想办法让万岁爷知晓此事。”
楚瀚听他这话,知道保住泓儿有望,心中感激已极,说道:“小瀚子世感念怀公公恩德!”又磕几个头,才站起身。
当时已是傍晚,楚瀚领着怀恩,悄悄将刚满周岁泓儿接到怀恩住处。切安顿妥当后,楚瀚回屋取几十两银子,换上便衣,也没收拾包袱,也未曾与纪善贞、张敏、小凳子、小麦子等告别,只带上常随左右小影子,趁夜悄悄出宫而去。
他想起红倌,当即来到荣家班,想再见她面,但老婆子却告知红倌出城唱戏去,要到次日才回。他见天色将晚,城门将关,只好转身离开荣家大院。
他在城中隐密处取改装包袱,略做装扮,便快步往城门行去。过去数年中,他不时出京替梁芳办事,为不引人留心,每回出门都黏上胡子,穿上商旅服色,否则他年纪太轻,孤身行路难免惹人注意。这时他装上两撇假胡子,戴上轻帽,假扮成个山西钱商伙计,将黑猫小影子放在竹篮子里背着,从东便门出城。
他居住京城已有四五年时间,此时仓促离开,不禁甚觉不舍。他回头望向城门,时也不知道自己最不舍得是什,是滚圆爱笑泓儿,是娇俏可喜红倌,是能干可靠小麦子、小凳子,是*滑但善待自己梁芳,还是自己在御用监舒适广阔房舍、不愁吃穿优渥生活?
无论如何,他既决意保住泓儿,答应怀恩条件,这切就都已被他抛在身后。他回思住在京城这段时日,比之借居胡家那时自是艰险百倍,几番出生入死,历经重伤濒死之险,牢狱净身之灾,但自己都挺过来,甚至在京城中闯出片天地。即使名声不怎样,但也结识何美、小麦子等好友,以及红倌这个红颜知己。
但他毕竟还很年轻,不知道什是依恋,什是珍惜,什是失去。他感到切都才开始,切也都可以再开始次。他怀着身绝技,带着唯伴侣黑猫小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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