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沉吟阵,说道:“眼下锦衣卫听命于昭德,他们不是内官,不敢进入大内,只敢在大内边缘安乐堂这些地方出入。小皇子若住进紫禁城中,便不怕他们。”楚瀚道:“全仗怀公公做主。”怀恩问道:“小皇子现在何处?”楚瀚道:“在吴娘娘处。”
怀恩沉思阵,话锋转,双目直盯着楚瀚,说道:“小瀚子,你却为何会卷入此事,而竟始终未曾让你梁公公知道?”
楚瀚磕头道:“当时见小皇子只是个婴儿,心中可怜他,也可怜纪娘娘,才帮助张敏藏起小皇子,也没敢跟梁公公说起此事。”
怀恩轻轻哼声,说道:“听人说,你虽在梁公公手下办事,却是个有良之人,看来真有这回事。”楚瀚磕头不止,说道:“怀公公明鉴!求怀公公做主。”
怀恩沉思阵,才缓缓说道:“可以做主,但是有个条件。”楚瀚道:“怀公公请说,只教小瀚子做得到,定万死不辞。”
楚公公。”顿顿,又道:“不知梁公公差你来此,有什指教?”
楚瀚道:“小瀚子死罪。小瀚子此番不是奉梁公公之命而来,而是有要事恳求怀公公。”怀恩眉毛微扬,放下茶杯,说道:“天下有什事情梁公公办不到,你不去求他,却来求?”
楚瀚磕头道:“小瀚子万死。小瀚子有机密大事禀报,请公公屏退左右。”怀恩心中虽怀疑,但也不怕这小子能对己如何,便挥手让身边小宦官退出去。
楚瀚当下将纪娘娘生下皇子,藏在安乐堂中前后都说。
怀恩只听得脸色大变,神色间喜多于惊。他连忙追问:“多长时间?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楚瀚道:“刚有年多。当初万主子派门监张敏去溺死婴儿,张敏不忍下手,他是知道这件事。”
怀恩望着他,说道:“梁芳在宫中有个厉害眼线,到处窥伺他人善恶隐私。梁芳依仗着这人,作恶多端,为所欲为。早想拔去梁芳这只毒牙,赶走这头恶犬。”
楚瀚背后流下冷汗,磕头道:“小瀚子罪该万死。”怀恩盯着他,静阵,才微微
怀恩为人谨慎,立即传张敏来问话。张敏来后,见到楚瀚,就知道是什事儿,战战兢兢地将纪娘娘和小皇子事情述说遍。
怀恩脸色凝重,让张敏退下,对楚瀚道:“明白。你今日来跟说这件事,是希望如何?”楚瀚道:“锦衣卫人已探知小主子事情,担心他们随时出手加害,恳请怀公公做主!”
怀恩想想,说道:“为何不将此事昭告天下,却要继续隐藏下去?”
楚瀚道:“吴娘娘认为时机未到,此刻还不能揭发此事。”
怀恩听他提起吴废后,脸现哀悯之色,微微叹息,说道:“吴娘娘吗?可也真难为她。”他思虑阵,点点头,说道:“吴娘娘所见不错。事情揭发,昭德绝不会放过这孩子。”因万贵妃长久居于昭德宫,因此许多宦官宫女们背地里都称她“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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