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子平时最爱钻进红倌锦被里取暖,这时被事物摔裂巨响吓着,躲在门
抬头望向满天星月,心中对此事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年纪渐长,见识日多,回想当年三家村发生事情,已慢慢拼凑勾画出个阴谋:当年有人设下*计,蓄意鼓动锦衣卫来抄上官家,用意自是要趁乱取走藏宝窟中所有宝贝。这人目达到,上官家做牺牲品,柳家和锦衣卫都成不知情帮凶,胡星夜很可能亦是因此而丧命;楚瀚自己也被卷入旋涡,来到京城后经历番出生入死,还几乎没在东厂厂狱中丢性命,更被“净身”入宫,做宦官。他心中怀藏着和上官婆婆同样疑问:“是谁?下手偷走藏宝窟中宝物人究竟是谁?”
上官婆婆也陷入沉思,两人相对静默,良久没有言语。
楚瀚知道自己时无法想透其中关键,吁口长气,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说道:“你手头紧,这钱拿去用吧。不缺钱,也无心去帮人取什事物。你若想干,自己接下活儿便是。”说着将银子放在地上,带着小影子转身便走,消失在巷口。
上官婆婆嘿嘿干笑,俯身拾起银子,揣入怀中,望着楚瀚背影,对老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羞愤和深沉算计。
此后楚瀚便开始留意上官婆婆行踪,知道她露宿于城西乞丐巷中,平时在城中四处乞讨,居无定所,三餐不继,生活艰难。她曾是代神盗,身负绝技,年纪虽老,但身手仍十分灵活,要取什金银宝物都非难事。但她心高气傲,个见惯稀世珍宝,过惯锦衣玉食,行惯颐指气使老妇人,哪能再去干小绺儿、小扒手勾当?她宁可沿街乞讨,也不愿冒着失风被捕危险,丢尽老脸。
楚瀚见她潦倒如此,心中恻然,此后便定期接济她,让她至少能吃得饱,穿得暖。当年上官大宅中对象牙筷子,只青花瓷盘,套锦衣绣服,口漱口玉杯,只消拿去变卖,都足够今日上官婆婆使上好几年。如今她家破人亡,家财全数被抄,孤身人,处境悲凉,竟沦落到连自己衣食都无法张罗。
楚瀚接济她数月,日她忽然不告而别,不知去向,楚瀚猜想她大约是离开京城,也未深究。
这日楚瀚甩脱那蒙面锦衣卫跟踪,想起红倌,便偷偷来到她住处,却听屋内传来乒乓大作之声,却是红倌在发脾气,边骂边摔,摔碎好些胭脂瓶罐。她婢女香儿吓得站在房外,不知该进去收拾好,还是躲在外边避难好。
楚瀚这些时日常常来找红倌,但他来去无踪,荣家班人极少见到他,只有这贴身婢女香儿偶尔见到楚瀚。楚瀚低声问道:“怎啦?”香儿低声道:“徐家大少爷又说要买红哥儿,来跟荣大爷谈价钱。”
楚瀚皱起眉头,知道这是没得谈事儿,人家想买个男宠,买回去却是个女子,怎不闹翻天?荣班主自然知道利害,不敢答应,红倌想必为此事甚觉羞辱,因此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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