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静候半晌,见盛放水晶白玉盘毫无动静,这才吁口气,缓缓拉扯绳索,将自己身子直立过来。他望向龙目水晶,水晶在他执持下,稍稍清澈些,透出紫色光芒。他想起自己第次拿着这水晶时,水晶转为通体青色。他曾问仝寅这是怎回事,仝寅道:“这水晶能分辨忠*善恶。心存恶念者碰触水晶,水晶便会转为赤色;心存善念者碰触时,便会转为青色。你年幼清净,心无恶念,因此水晶呈现片青色。”
楚瀚微微苦笑,此时水晶在他手中显现片耀眼紫色,青赤交错,杂乱无章,他心想:“已不再年幼,也不复清净,近几年恶事做不少,水晶没有转为赤红色,已算很给面子。”
他将水晶放入早已准备好布袋中,双手交替扯着绳索,钻出地窖。他收回绑在大梁上绳索,掩去痕迹,又依照纪娘娘指示,来到那下陷砖板旁,用同柄金钥匙插入右边匙孔,转半圈;又插入左边匙孔,转圈半,那地窖开口砖板便缓缓合上。他再回到吴道子画作旁,伸手到画后扭动机括,那凹陷砖板便又回复原状,锁孔也看不见。
他回头带上小影子,悄然出东裕库,锁上三道门,又在库外黑暗处等候许久,切没有异状,才带着紫霞龙目水晶离开,准备将它藏在他预先安排好秘密处所:恭顺夫人旧居花园角落枯井之中。五年之前,有个受宠嫔妃恭顺夫人韩氏被万贵妃逼迫自尽,便是投入这口井。传说韩氏死后,冤魂不散,到夜深,井边便时常闹鬼,许多宫女都见到过个披散长发、身穿白衣女子在三更时分绕井而行,口中喃喃自语,时而哀哀哭泣,时而尖嚎咒骂。因此宦官宫女都不敢靠近此地,这庭园角落便日渐废弃荒凉下来。
楚瀚为助长闹鬼传说,花段时间在夜间假扮女鬼,故意让人瞧见,好让宫中之人更加忌惮惧怕,远远便绕道而行。他在井中数丈深处井壁上掘个洞穴,用以藏匿水晶,并在井边设下重重障碍机关,阻止盗贼取走藏在井中宝物。
此时他又让小影子替他把风,用绳索将自己吊入井中,取开遮挡砖块,小心翼翼地将水晶放入洞穴之中。转念间,又取出随身携带《蝉翼神功》秘谱,放在水晶之旁,再将遮挡砖块放回原处。这秘谱他已读熟练成,不需再带在身上,不如藏匿起来。
布置妥当后,他放下心,带着小影子回到自己房中,准备天明便去羊房夹道,向娘娘禀报事情已经办成。他回到房中时已过四更,房中切并无异样,但不知为何,他却感到全身不对劲。小影子也在房中跳上跳下,闻闻嗅嗅,轻声而叫,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
他点起火烛,四下张望,眼光停留在自己平时放在案头三个刘关张泥塑玩偶身上。这泥偶是小麦子在市集上买来送给他,他直放在案头。这时他注意到中间刘备玩偶身子稍稍侧些,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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