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骂道:“你奶奶,不知道还装知道,分明欠打!”楚瀚道:“……见到公公威仪好像天神样,吓呆,信口……信口胡说……罢……”
那锦衣卫也曾审问过不少犯人,大多打个二三十鞭便招,不招也几乎打死。这小童被打两百多鞭还不招,要不就是个硬汉,要不就是个傻子,要不就是真不知道。他见这孩子年幼瘦小,
着几分神秘。他正猜想那是什人,又怎会看穿自己用意,但见梁芳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原来他此时怒悔交集,暗想:“竟然上这小娃子当!他用那两样宝物吊住胃口,故意骗放走姓扬。扬钟山身上定藏有什秘密,怎能如此轻忽,白白放走到手宝贝!”愈想愈怒,大吼道:“说!扬钟山逃去那儿?”
楚瀚眼见梁芳神情语气,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此时说什都无法再骗倒他,只能硬气地道:“不知道!”
梁芳勃然大怒,向左右道:“给咱家绑起来,先打百鞭再说!”便有几个锦衣卫冲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楚瀚扳倒在地。楚瀚即便飞技过人,但腿伤未愈,又怎敌得过这许多身强体健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都是对付罪犯能手,将他扳倒,便用牛皮索子将他手脚绑起来,个锦衣卫伸手剥去他上衣,另个取出条小儿手臂粗皮鞭,向梁芳望去。梁芳点点头,那锦衣卫惯于整治犯人,望见梁芳神色,便知道他要重重地打,但不能真打死,当下举起皮鞭,唰声,打在楚瀚背脊上。
楚瀚感到背后如火烧般疼痛,咬紧牙根不叫出声来。之后又是鞭落下,鞭重过鞭,楚瀚被打二十多鞭后,便觉眼前发黑,喉头发甜,晕过去。半昏迷中但听梁芳冷冷地道:“小子不经打。用水浇醒,再补上八十鞭,直到他肯说为止!”
那锦衣卫用冷水浇醒他,喝道:“公公问你话,你说不说?说便不必再挨鞭子!”
楚瀚呸声,更不言语。那锦衣卫又持鞭往他背后招呼去,打在层层血痕之上,每鞭下去,便喷起团血雾。楚瀚被打十多鞭后,便又昏过去。
整个晚上,楚瀚便在皮鞭狠打、剧痛昏迷、冷水浇醒中度过,也不知被打多少鞭,昏迷多少次,他心中只想着扬钟山回答梁芳那句话:“这儿没有什钦犯。”他咬牙暗想:“扬大夫不但治好伤,更出头维护,怎能供出他去处!”
直到清晨,鞭打才告段落。梁芳不耐烦在旁观看拷打,老早歇息去。拷打锦衣卫见这孩子硬气如此,自己也打累,在旁坐下抹汗休息,望着楚瀚骂道:“小子何必自讨苦吃,打死也是自找!”
楚瀚勉力睁眼,断断续续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不过十来岁年纪,根本不知道……不知道什秘密……也不知道……扬大夫去哪里……他逃走时又没跟说……公公是问错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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