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楚瀚待在自己房中,吹熄油灯,假装就寝。等到四下悄无人声,才在黑暗中跃上大梁,练习“指挂”。静夜之中,忽听远处小厮低声传话道:“老爷赶着出门,快备轿子!”
楚瀚心中动,悄悄落地,将门推开缝,见外边无人,便窜出房去,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来到后院角落。他趁轿夫还没从更房中出来,赶紧钻到轿旁伏低。此时天色已黑,轿夫们出来抬轿子时,更没有见到他身影。他着地滚,便滚到轿子之下,伸手抓住轿子底部横木,躲在轿底仅容人狭小处所。他飞技绝佳,身形瘦小轻盈,又擅长缩骨功,这躲,轿夫抬起轿子时,竟然全无留心轿子比平时重少许。
他屏住气息,感觉轿子摇摇晃晃地走出阵,停在大门口,接着便见到长袍下摆,对黑色缎鞋走上前来,跨上轿子,柳攀安声音在轿中说道:“村东上官家大宅,快!”轿夫们应,个管家在前打着灯笼,行
回书桌后,重重坐下,似乎不快点坐下便会当场昏晕过去。他喘几口气,喝口儿子端上来茶,良久才镇定下来,虚弱地问道:“是谁教你这说?”
楚瀚道:“是自己想到。”柳攀安不断摇头,说道:“仝老先生又怎会听信你话?”楚瀚道:“仝老先生是盲人。”
柳攀安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仝老先生有未卜先知本领,就算目盲,又怎会受你愚弄?”楚瀚不慌不忙地道:“或许这已在他卜算当中。”
柳攀安呆,问道:“这话怎说?”楚瀚道:“这不是很清楚吗?他是故意上当。”柳攀安问道:“却是为何?”楚瀚道:“因为他料准这事物最终确实会送到皇帝手中。”
柳攀安脸色由白转灰,呆良久,才微微点头,说道:“是,是!早该想到。胡星夜便是因此去京城,是吗?他是去将龙目水晶呈给皇上?”楚瀚摇头道:“不知道。舅舅没跟提起过他要去京城,更没说他要去见皇帝。”
柳攀安沉默,眼睛望向窗外。过良久,他才吁出口气,说道:“楚小兄弟,们村都处于险境,你对却仍多所隐瞒,切重要事情都不肯跟明说,等到大难临头时,可就来不及!”
楚瀚静默良久,才道:“舅舅未曾跟说话,自然没法告诉你。”
柳攀安凝望着他,又问次:“那龙目水晶,真是被你舅舅带走?”楚瀚点点头。
柳攀安似乎终于放弃,挥手道:“好,好,你回去歇息吧。”
楚瀚转身出屋,回头瞥见柳子俊神色担忧地望着父亲,他在父亲跟前极守规矩,垂手侍立,始终不发言。楚瀚暗想:“这柳子俊不是个简单人物,深沉巧诈不输其父,若连他都显出担忧神色,那他父亲焦虑便很可能是真。但柳攀安到底在担心什样祸事会降临,又为何相信这定跟龙目水晶有关?”他想之不透,决心找机会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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