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默然,努力撑着站起身来。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在这三家村更是极不受欢迎外人,最初他只道自己敌人是上官家和柳家,不料在自己寄居胡家中也树
何不曾出手试取三绝?其中原因,倒很想听婆婆说说。”
上官婆婆脸色陡变,眼中露出杀机,她勉力克制心中怒火,冰冷地道:“是谁教你说这话?”
楚瀚伸手指向上官无边,说道:“是刚才听这姓上官家伙说。他说,他家婆婆好大本事,都不曾出手取这三绝,你这小跛子是哪号人物,怎可能取得三绝之呢?”
上官婆婆双凌厉猫眼凝望着他,声音细硬如铁丝,说道:“你认为呢?”
楚瀚道:“这还不容易?婆婆当然是故意不出手。如果天下三绝都让婆婆给取走,那们后辈还能有什目标呢?没有目标,又怎会下决心苦练功夫呢?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婆婆故意留下手,自然是为给后辈留下推倒前浪机会啊。”
上官婆婆心中怒火愈盛,险些控制不住,便要出手将这小子立毙于此。她年轻时心高气傲,绝不亚于今日孙女上官无嫣,怎可能不出手试取三绝?但她担心失手丢面子,因此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暗中尝试,却接连失败,而且败得惨不堪言。她在宫中被侍卫打伤捉起,下入大牢,着实吃不少苦头;在峨嵋金顶被峨嵋弟子围攻打伤,幸而出家人恪守不杀生大戒,只将她驱下山去,没有赶尽杀绝;在仝寅处则中机关,险些双目失明。这三回都亏得有人相救,才让她全身而退,而相救正是她又忌又恨“藏迹迅鼠”胡星夜。
如今楚瀚这番话正正说中她痛处,这小孩显然已从胡星夜口中得知她往年失手丑事,但她若为这几句话杀死这小跛子,却也难以向人解释。上官婆婆嘿嘿干笑两声,暗中下定决心:“绝不会让这小子活过秋天!”口中说道:“好只伶牙俐齿小老鼠!”说完便拄着狐头拐杖,转身离去。众上官家和柳家子弟见上官婆婆并不为难他,都有些意兴阑珊,又向楚瀚叫骂阵,才纷纷散去。
楚瀚直跪到傍晚,膝盖疼痛加上后臀瘀伤和头脸伤口皆痛楚不已,外加饥饿疲劳,几次险些扑倒在地。直到天色全黑,他才吁口长气,翻身躺倒在地,感觉两条腿已不是自己,膝盖疼痛处全然麻痹,毫无知觉。他喘几口气,才慢慢坐起身,伸手按摩左膝,刺骨疼痛慢慢回转,他得咬紧牙,才不致呻吟出声。
便在此时,忽听人冷笑声,说道:“不自量力!”
楚瀚听这声音十分熟悉,转过头去,但见祠堂外暮色中站着个十五六岁少年,张圆脸,正是胡星夜小儿子胡鸥。胡鸥脸上神情甚是难看,似乎又是嫌恶,又是不齿。楚瀚没有应声,胡鸥又粗声粗气地道:“爹爹叫你赶快回去,明早再回来跪。天都黑,你还坐在这儿干吗?是不是断腿,爬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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