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已经被顺利送出去,不出意外话,十天之内就可以抵达成都。”荀诩回答。
“那就好,虽然还是有些晚……”
“你今天见到孙权没有?”荀诩问,从张观表情来看事情并不顺利。
“没有,连内城都没进去,直接被挡在宣阳门外。”
张观摇摇头,不过神色并不怎沮丧,这是在意料之中事。孙权自己心里有鬼,恐怕是不大愿意见蜀汉敦睦使。郤正气愤地说孙权自己既然知道大节有亏,又怎敢意孤行,可惜他指责孙权听不到。
牌,用足以让薛莹听见声音大声说道:“糜先生,现在以蜀汉敦睦馆主薄名义征用你船只为临时外交船。”
“是,是,能为皇帝陛下效劳是们荣幸。”糜范连连点头。在旁薛莹改平时儒雅冷静形象,用极为恼怒眼神死死盯住荀诩,扭曲表情鲜明地传达出个信息:他被耍。
本来按照薛莹构想,外交码头所有可用船只都已经被送去“检修”;而民用商船又因手续问题不能离开武昌地区,他认为这已经彻底堵死荀诩两条传输通路。但是他没有想到,荀诩巧妙地钻这两者之间空子,让民用商船驶入武昌附近牛津外交码头,并将其征调为外交船舶。
这样来,荀诩既没有违反民用商船不准出境规定,也使牛津码头有可用外交船只————根据吴蜀两国外交协议中条并不醒目补充条款,任何在牛津港口内船舶只要有外交人员搭乘,将被自动视为具有外交船舶之身份。
结果,薛莹苦心准备两个“小动作”被轻松地破解。现在糜家商号这条货船已经具备外交船舶属性,而外交船舶是不受出境手续限制,薛莹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其出航。
大家又议论阵,但都没有什建设性东西。目前敦睦馆能做到事情就只有这多,接下来只有等待成都发来下步指示——究竟是继续敦睦往来,还是赶在开战前收拾行李连夜撤回益州,这谁心中都没底。
张观看天色已晚,就让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荀诩折腾天,也觉得乏,于是拜别张观与郤正,回到自己
荀诩总算也对东吴耍次“小动作”。
已经升格为外交船舶糜家商船载着文书大摇大摆地再度离开牛津港,荀诩和薛莹两个人怀着不同心情目送它驶向江州,直到大船船帆在地平线上彻底消失。
敦睦馆派来接荀诩马车先到,荀诩友好地邀请薛莹同回城,被后者礼貌地谢绝。看薛莹表情,他宁可沉到长江水底也不愿跟荀诩同辆车回去。
于是荀诩单独坐着马车返回武昌。到达敦睦馆以后,他看到张观也已经回来,群人包括郤正围在他身边,议论纷纷。
郤正见荀诩,问他怎这迟才回来。荀诩将整个事情说遍,张观急切地打断他叙述,问道:“不想知道你是怎做,只想知道你做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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