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大人,这是不可能。现在北风正急,们船又是满帆。就算现在落下帆来,船本身速度也已经够快,没法立刻停下来啊。”
“不管!你给立刻调头!”
糜范慌张地从身旁拿出个簿子、个两脚规范,结结巴巴地演算给薛莹看:“您看,若演算没错,这条船在江中调头最短弧线长度是百六十步,而牛津码头距离这船现在只有百多步……”
薛莹怒不可遏地抢过糜范簿子撕个粉碎,再次强令他停船。
可这时候已经晚,货船庞大身躯已经摆头不及,它用木制船壳撞开江面漂浮两道竹闸撞开,头扎进牛津码头入港水道里。四、五名水手匆忙跑到船头用竹篙和木桨抵住江底,船两舷各自抛出个铁锚入江,经过这番折腾,货船终于稳稳地停在牛津港之中。
头对等在舱口糜范做个手势,说:“船家,开去罢。”糜范看到荀诩手势暗暗指向西方,也不敢多问,敛身鞠躬,退出船舱。
随着声号令,这条船先是将船帆半张,二十名水手吆喝着号子用桨慢慢划出龟山码头水道,而后调整航向,将船头摆到西方,再将船帆升满桅杆。正巧这时阵西北风刮来,将风帆鼓满,整条船开始朝着江水上游缓缓而去。
这路上,荀诩和薛莹两个人都丝毫不露焦虑之色,时而对酌品酒,时而玩赏舱外江面风景,关系倒是十分融洽。远远望去,就好象是两位旧友泛舟出行般。谈到天下时势时候,荀诩还能与薛莹旗鼓相当;当话题转到经学辞章时,荀诩就远不如薛莹。他没看出来个情报*员居然也有这高文艺素养,薛莹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完全是副儒生与经学博士派头。荀诩只有点头称是份儿,心想下次该派郤正来与其对抗。
船只西行约过半个时辰,荀诩忽然望望窗外,站起身来对薛莹说:“薛大人,们不如出去外面走走。”于是两个人走出船舱朝四野望去,阵江风清凉扑面,风吹水面碧波粼粼,叫人心旷神怡。薛莹刚要开口再发阵感慨,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到这船正在慢慢从江中向着江左岸边靠去。
“这是去哪里?”
荀诩这时候才不动声色地走到糜范面前,掏出自己令
薛莹提高警惕,他儒生形象顿时收敛起来,取而代之是情报*员气质……
“处景色而已,薛大人不必如此紧张。”荀诩脸轻松地回答,然后偏过头去,命令糜范让船工开再快些。
又开约摸四分之个时辰,船距离左岸已经只有十几丈之遥。这通常是船只靠港标准离岸距离,薛莹也注意到这点,他双手抄在胸前,警惕地望着这艘船动静。又过会儿,船头远处可以看到出现处建筑,半在陆地半在水中。
“牛津码头!”
薛莹忽然大叫道,他猛地推开荀诩,冲过去把揪住糜范吼道:“立刻掉转船头,不准再继续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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