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敏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荀从事,你说你强行进入弩机作坊是为防止魏国间谍;胁迫马岱将军是为获得五斗米教情报;坐视名蜀军士兵死亡是为更好地捉住敌人,那你是否成功?”
“基本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问你是还是不是。”
“不是,没有成功。敌人顺利把图纸传出去。”
“就是说你消耗国
荀诩听到这问题,暗自叹口气。在得知黄预要劫弩机作坊工匠队伍以后,他确没有警告军方。他担心军方旦有所防范,或者打算甩开靖安司单独处理——这在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那就会让最后机会付之东流。荀诩知道这是违反规定严重错误,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对军方隐瞒这情报,以防止黄预觉察。
“是怕他们知情后会影响整个计划展开。”荀诩谨慎地措词。这时杜庸在旁用谴责口气缓缓说道:
“你知不知道,在工匠逃亡中,有名年轻士兵遭遇袭击而死?”
“哦?是吗?对此很遗憾。”
“这全都是因为你固执地认为军方知情会影响你计划。”
想回句更为尖刻话,但是他忽然看到姜维眼神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于是把话头缩回去。
来敏以为荀诩退缩,于是决定乘胜追击,他拿出另外张纸,指着荀诩说道:“三月六日,第六弩机作坊工匠前往安疫馆进行身体检查,在参商崖附近遭到敌人袭击,名工匠被劫走。两个时辰以后,这股匪徒在褒秦道口被埋伏已久靖安司部队抓获,没错吧?”
“是。”
“你怎会想到去褒秦道附近设伏?”
“因为们在敌人内部安插内线。”
“不,这不幸损失并不在们预估之内……”荀诩低声回答,对于这结果他确实有些歉疚。
“但是他却因为你知情不报而死!”
来敏把纸重重地拍在案子上,他看起来义愤填膺:“这是否意味着,为方便你工作,你宁愿坐视军士兵死亡?”
杜庸不失时机地补上句:“荀从事,几乎不敢相信,在以仁德立国汉国,竟然会有人这样对待为复兴汉室而奋斗士兵们。”停顿下,他扬扬手里档案,继续悲天悯人:“那个孩子今年才十七岁,他为人和善,又孝顺自己已经五十多岁母亲。他在军队蹴鞠队里打四分卫。他大概到死都没有想到,他会因名*员贪图自己工作方便而死。”
面对来敏和杜庸咄咄逼人,荀诩只是简单地回答:“所做切都是为汉室复兴。”
“即是说你事先已经知道敌人会偷袭工匠队伍喽?”
“不错,而且精确到每个细节。
“为什你不当场阻止?”
“因为首脑人物和他们是在褒秦道汇合,们希望能把他们网打尽。”
“那你为什不通知军方?黄袭将军说他对此毫不知情,没有接到过任何来自靖安司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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