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论治国之道,子路听得如痴如醉,谈论道德礼法,子路听得手舞足蹈,忘乎所以。
只有那猢狲,虽然听得是三教最精妙之论,却因为不通人道,大半时间都在那里懵懵懂懂,唯有三人说起天地宇宙,自然造化,万物之道时候,能听出其中妙处出来,喜不自胜,他是通灵石猴,智慧悟性实在是上佳之选,只是心中猴性不改跳脱难定,才耽误这个载道之材。
孔丘虽是先贤,但毕竟精力尽在人道之上,对于天道高远,自然奥妙,就远不如老聃这个开天辟地太清真人化身,更别说陈昂这种,数个化身要是仙道教主圣人,要是神上之神,要是穷极自然科学之力求索者,这等丧心病狂之人。
后来就少说多听,另有番智慧发阐。
而那石猴虽然听人道之事半懂不懂,但他分学孔丘像人,分学老聃无为慈悲如神,另有分,被陈昂带着兽性未蜕,又增添魔性,表面上是个知礼之士,载道之才,内里分桀骜不驯愈发深入骨髓,有份漠视万物魔性。
谨礼,道:“陈昂谨拜老聃、孔丘两位大贤……”又复对老子行礼道:“见过太清真人!”
那猢狲在后面,福至心灵,也学着人叩拜。
孔子衣冠不乱,同样回礼,而老子只是颔首微笑,倒是显出两人气度不同来。
三人进庐后,猢狲偷偷问道:“老师见须菩提祖师之时,未见礼数,言语不屑,为何今日见这两位凡人,却行如此大礼?又为何先对那老聃行礼,又复行半礼?”
“须菩提只是后辈,如何当之礼?”陈昂微笑道:“不过正觉者,沾些同道缘分而已。向老聃行二礼,前敬老子,后尊太清,孔丘老聃为先贤,自然当礼,太清真人虽然广大,却只是同道而已,还不配当礼,只能半礼尊之,其中泰半还要看在他与主客之位。”
石猴当然不知道,前礼,乃是汉人陈昂所行,敬是先贤,后半礼,乃是陈昂代陈教主所行,陈教主与太清真人乃是同道,只因来太清真人开辟世界,才礼他主人之尊,老子只是颔首,是因为他并不把陈昂当做陈教主,不需回礼。
当日虽然天色已晚,但三人还是坐而论道,谈论会,直到油灯昏暗不良于行,这才作罢。
三人论道三日,渴有子路自城内古井打来山泉,饿有那猢狲去左近摘取野果,并与子路起,烹饪老聃茅庐粟米,孔丘带来腊肉,那猢狲自是辛苦,早起要扫洒茅庐,和子路起挑水担浆,生火做饭,还要随着子路读书习字,听老聃,孔丘,陈昂宣讲至道。
这三人,个至人无己,个神人无功,个圣人无名。
老聃、孔丘、陈昂三人,那个不是此世智慧最通达之人,个是道家道祖,个是儒教先师,最后个拿文明为棋盘,书写心中纵横,实验文明发展之道,行为丧心病狂,但由此融会贯通智慧,却能称得上是玄妙圆融,半分无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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