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落在这成都城中之时,莫名心中念而起:“为天魔感应众生,却直高高在上,不为众生之念所执,今日不妨混迹众生回。纯以感应,知众生苦乐!”便舍黑衣少年本相,化为个衣衫褴褛老道士,沿街赤足走在路上。
成都府乃是川蜀府城,应繁华之事具有,冥河穿行于往来行人之间,衣衫富贵者有,青衫文士者有,乃至有法力异人也遇着两个,但他这般依着本性而行,最终渐渐还是和那些穷苦百姓汇作炉,渐渐和衣衫干净者分开。
初时还能见到丝昂然之气,纵然衣衫褴褛仍自有气度,眼见着不凡,到后来感应人心越来越多,反而气质归于平凡,双老眼几如昏花,再不见之前飞扬神采,却和身边穷苦人渐渐合拍,再不
旁边隐身苦行头陀道:“此人也是罪孽深重,作恶许多之辈,可惜劫数未到,除他之不得,但那冥河岂是易予之辈,他这般下去,早晚遭劫!”
却听自己心里忽然发出声:“道友说对!冥河这就让他遭劫!”
平地里忽然响起声:“原来这里还有个死剩种,老祖心地最慈,这就送你去跟你师父团聚!”冥河远在万里之外,顺着气息感应就送过去缕天魔念头,附在这话音里,那两个旁门邪道刚刚听完就,即刻被他顺着天魔感应摄取身精血。
冥河成就天魔之后,便在自己名字里下魔咒,此界之内只要没有两仪微尘大阵这般级数阵法遮掩,念冥河声,便会感应天魔,就连苦行头陀这等高人都不小心着道,说话尽数都被他知道,如毒手摩什这等废渣,随手咒他,即刻便会魔念发作而死,根本当不得他重视。
这世上常常有人骂他,冥河向来不管,只是有闲暇之时便捏着个,随手咒死,也能取精血补益番神魔图,充个乐子。
这些日子里,已经这般治死五个!算上今天两个,堪堪凑足七个,也是个吉数。
却不知什时候,才会有人发现这点,然后以‘神秘人’‘不可念名讳者’相称呼,想来今日在苦行头陀面前露过次,多半过不太久。当然冥河不会说出来是——如今天魔元神小成,天仙以下者,念及他名字,便会感应神魔图中天魔,便是不说出口,也不行。
其中算计虚虚实实,也是个乐子。他化自在天魔不能造乐,便以众生之乐为乐,如今冥河虽然并未限定不能造乐,但天魔他化自在作风,却也有些影响。
隐身旁苦心头陀这才苦笑摇头,他们三人再不发言,操起遁光朝东海而去,而冥河已经降落在蜀中成都城中,再往西九万里便是大雪山高原,西昆仑魔隐之地,而蜀中自古名山秀丽,有正道领袖峨眉,及青城派,乃至神尼优昙这些隐修正道高手隐居,兼之灵山福地甚多,旁门左道之辈也常常安置仙府与此,自古便是正邪佛魔往来交织之地。
自宋以来,四川仙迹最多,奇人异事频出,并非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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