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指是人面?”
“那点人面算球,那只是表面体现。关键棋眼是,你能兼容。”
“那不就是朋友多?”
“不是这说……”棋痴沉吟着道:“人与妖,正与魔,陆与海,乃至秩序之所与混乱之地、神州风土与大荒人情,你都有适应处,或恩或义或情,纠缠其间,故能穿其线。这点是挺稀罕,因为各家道不同,不争议都不错,能这区区几年就能广阔交游还真是少见,偏偏你交游还都是重要核心。”
他再度掂起枚白子,拍在棋盘正中天元位上:“若依棋道,此即天元。”
秦弈抬头,竹木之间,宫阙角,棋痴青衣白发,独坐亭台。
秦弈走过去,却见亭台石桌上已经被棋痴刻出纵横十九道,又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秦弈至今对围棋还是只算初通,看着他摆出局势也是什都看不出来,便道:“师叔这局,是当今局?”
“是个屁局,这是人间棋谱个残局,随便摆着玩。”
“……”
也别有种风味,有趣程度就差得多。起码之前秦弈对她直有些顾虑,男女情趣基本没有,现在反倒被挑惹出来。
“看不出来啊。”秦弈悠悠道:“开始绑着她蚌壳在羽人面前展览都快哭,谁想得到还藏着这味儿。”
流苏鄙视道:“谁知道是不是被你这番操作激活不要脸因子。”
说是这说,它却是直在笑。无法无天棒棒大魔王惯常喜欢把清冷圣洁本正经仙子往地下踩,却比较喜欢这种能玩,相性更合拍。
秦弈伸个懒腰,笑道:“棒棒,感觉忽然清闲下来,从身到心。”
秦弈把手笼在袖子里
棋痴掷棋于篓,笑道:“坐。”
秦弈便在对面坐下来,不好意思道:“儿女之事,纠葛太多,冷落师叔,实在……”
“没什,老夫住这儿两天又不会死。”
“……”
“倒是你那岳姑娘无相之强,那只小蚌也是先天之灵,妖王乘黄也不用说。你能收束在起,本就是大局……此番南海之役,你还不知自己最优势地方在何处?”
“你有女人你就清闲。”流苏坐在他肩膀上看天:“敢打赌,现在神州各大宗门都紧张兮兮,大概高层密会都不知道开几场。”
“因为管不啊,他们紧张能怎样?替他们紧张不成?”秦弈踱在林荫道上,沉吟自语:“感觉很多宗门对事情都是完全没数,天枢神阙应该很有数,另外个最有数,好像是们万道仙宫?”
“嗯,看你棋痴师叔那样子,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什情况,他就已经先布局断子,显然从开始就知道是为什而来。不知是万道仙宫直有数呢,还是仅仅你棋痴师叔有数……”流苏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去找他?”
“是啊。”秦弈有点尴尬:“师叔他老人家直住这,都没去拜会下,不知会不会被他撕。”
“没人撕你。”棋痴声音从前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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