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默然。
他知道居云岫会走,不需要劝。
早在经历这次事件之前,居云岫就多次流露过想要出去云游想法,还说过留他坐镇之类话。
如今遇上这样状况,绝对会是她出游契机,不可能不想走。
“你为什这懂女人心?这个好像和修行没什关系吧?”
“大补。”流苏道:“晖阳之魂,还很笨,真是可遇不可求好东西。”
“……他也不笨,只是贪与执起,就蒙蔽太多。”
“咦?”流苏有些惊奇:“你好像懂行不少。”
秦弈往居云岫那边努努嘴:“这几天在考虑她状态,想多些。”
流苏看居云岫背影好阵子,才道:“她这应当是种破而后立状态,该算是好事,脱离原先惯性思维,重立己道,对于她目前层面很合适,说不定将来大有所成。不过觉得……”
这几天居云岫特别痴缠,几乎天天缠着秦弈试遍各种花样。
秦弈起初乐在其中,本觉得是彻底放开心扉师姐食髓知味,很是正常,他也乐得享受师姐风情,那真是世上至高迷醉,乐不知返。
可几天之后终于发现还是有些不对劲。
这几天居云岫再也没有碰过琴,没有绘过画,没有看过书。除缠着他秦弈,好像也没什事可以做。
而秦弈偶尔会打打坐,练练筋骨,甚至他都会练练笛曲,练练画艺,这都是很普通修炼日常。拳不练手生,世人皆知道理。
“看你这大猪蹄子跑多,不需要吃猪肉。”
“……”
秦弈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听到崖边居云岫轻轻道:“秦弈……”
“啊?”
“你站在那里久久不言,实际该是那位棒灵苏醒,在暗中
“怎?”
“她得走出去。”流苏道:“如果依然在这里,很难脱离固有影响。草木都能让她陷入很多回忆,继而转为反感和躲避心理。这就是她现在呆头鹅样坐在崖边看雪原因。”
秦弈皱眉不语。
他觉得流苏应该是说中,回忆,反感,以及躲避。还有……对这个所谓宗门延续传承开始推拒,失去原先责任感。
流苏道:“她早晚要换个地方,长久在这里对她没有好处。最好是云游,她缺乏历练,正好补齐。按理说她心里应该很明白才对……不直接离开,多半是因为此时恋*情热舍不得你吧……等激情稍稍冷却,应该就会提出来。或者说,就算她依然不提,建议你都要劝她出去走走。”
这种时候,往常会与他相和居云岫,却是孤零零地坐在崖边,安静地看雪。
依然很有文艺气息,也还是副避世出尘山中高士感觉,但总是不对劲,往常她不是这样。
难道那天“中场休息”开解完全无效?不应该啊,感觉那时候她确实平静很多。
看着崖边居云岫背影,秦弈正犹豫该不该直接问她,流苏在此时终于醒。
秦弈心思暂且转移,神念问道:“怎样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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