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宿目光闪动着,忽然别过脸去:“没有。”
“你跟有仇?”
“没有。”
“你不惜帮女王杀三万人,让自己双手沾满血腥,更在最后时刻非要留在这里亲眼见证切,是为?”
袁宿沉声道:“你再废话下去,你同伙们就真死定。”
***
袁宿脖子上镔丝也瞬间不再闪光,天边浓云密布,狂风怒号,吹得他和她衣服头发张牙舞爪地飞舞起来。
他平静面容上,终于露出丝笑意:“开始。”
秋姜视线越过他,落到塔下芦湾城上,皇宫正在起火,阴霾天色下,巨蛇再次复活,两只红瞳跳跃燃烧,欲将万物吞噬。
“你为何不走?”秋姜忍不住问,“女王值得你为她疯狂计划殉葬?”
“颐殊跟颐非不同。颐非只恨程王,并不恨芦湾,相反,这里是他故乡,他朝思暮想都是如何改变这里,让它变成个令人喜爱地方。但对颐殊来说,芦湾见证她屈辱前半生,很多地方都烙印她伤痛,她恨这里。她希望离开这里。或者说,她希望能毁灭这里。”茶楼里,薛采和品从目也很快猜到些真相,你眼语地开始推测。
“所以,炸毁左右掖门,困住皇宫,只是第步。”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预言。此时此刻,他们注意力全都在左右掖门地动上,就会疏忽其他。比如——芦湾城门,于此刻关闭。”
***
昨天还上演杨回杨烁父子对抗大戏芦湾城正东门,此刻紧紧关闭。驻守在城外神骑军们并无异动,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动。他们不进城,只是将城门封上,以戒严为由阻止百姓再进城。其他三处城门,皆如是。
皇宫还在燃烧,也不知里面人都怎样。
但秋姜根本不去看,只是盯着袁宿道:“海水倒灌,怎解决?”
袁宿冷漠道:“没有解决之法。”
“任何阵法都有阵
如果颐殊计划是毁灭整座芦湾,身为她最宠爱臣子袁宿为何此时此刻,仍在城内?当然,他如果也跟着走,颐非他们必会警觉,就不会按照原计划入宫。
“陛下以国士待,自当誓死相报。你这种人,不会懂。”
秋姜错愕下,继而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这种人?是哪种人?”
“你是如意门精心培养出怪物,泯灭切人心,只留下贪婪、残忍、不择手段……”
秋姜本该生气,可袁宿每说点,她眸色便加深分,到得最后,竟是笑起来,缓缓道:“原来……你是在等。”
芦湾城内,人人涌向左右掖门,忙着救人解困。
宫内,措手不及羽林军和被作为弃子锦旗军,正在积极自救,想要脱困。
而离海岸线不远,曾经被污染五百亩垫高苜蓿地,突然坍塌。
埋在西南海域下定灵幡,同时炸裂。海水再次逆流倒灌,以雷霆之势,涌向芦湾。
原本还阳光灿烂天,瞬间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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