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
“那你为何不在府里待着,在这干看着生气?”
“与其在府里啥事都不知道,还
这座宅子,是程三皇子曾经府邸,里面所有屋舍都是建在棵大树上,不着陆地。
可如今,院门虽未改色,里面大树却已被颐殊砍掉。
颐非揉揉脸,揉去因为那棵树而勾动某种不该有情绪,继续往前走。
大概又走盏茶功夫后,到云笛府邸。门前依旧聚群人,看衣着打扮还是马周二家亲眷家奴,只不过因为早上云闪闪冲出来揍批人缘故,现在这拨人只是静坐,不再叫嚣,倒是挺安静。
夕阳仅留最后线余晖,夜马上就要来,这些人都不回去?
颐非沿着人流直走,走到程国皇宫前。程国粗犷,宫殿修建得大而高,不玩雕花嵌玉那套,看着有种拙而朴厚实感。
以人相喻,璧国皇宫像个丰容盛饰江南美人,从头到脚无处不精致;宜国皇宫像个喜爱纷杂兴趣宽广道士,穿着朴素青袍,却带琳琅满目法器;燕国皇宫像个冷静自持年轻男子,身黑衣不苟言笑。而程国皇宫,就像个孔武有力武夫,幅捶着胸口大喊“不服来战”彪悍之态。
颐非注视着眼前宫殿,不由想:其实它跟父王才般配。而父王四个孩子,麟素、他好颐殊都不像他。也许只有涵祁才继承那点野心,可惜是个侏儒。
他逃亡年,藏在璧国皇宫,领略同程截然不同人文气息后,再回来看自己皇都,便觉出有些陌生。
这里似乎不是他归宿,跟他格格不入。
颐非刚想到这里,样东西朝他飞来。他下意识想躲,但最终没躲,于是那样东西便砸在他只衣袖上,弹落到地上——竟是颗花生。
颐非朝着花生来源处回头,就看见云闪闪。
只不过他也头戴斗笠,鬼鬼祟祟地跨坐在辆路旁马车上。
两个戴斗笠人碰头,云闪闪将兜里花生掏给他把,边继续恨恨地盯着自家门外那些人。
颐非剥颗花生嚼着道:“你哥勒令你不许再上?”
颐非边想,边收回视线,随着人潮继续前行,没有在宫门外驻步。这几天,随着选夫盛宴即将开始,芦湾也开始例常戒严。按薛采所言,颐殊已经猜到他会回来,在京中布下天罗地网。可城内守卫依旧如既往,并未升级。这又是何故?
沿着朱雀大街路西行,不远就是座十分精美宅子——尤其跟皇宫对比,精美得过分。
门上贴着封条,照理说这种被查封房子应该会因为无人打扫而蒙尘败落。然而芦湾临海,年四季海风吹拂,又鲜有尘沙,因此依旧显得明艳整洁。
它像个十五六岁不用打扮就很动人青春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儿,当颐非走过门前时,她歪歪脑袋,露出天真好奇模样:“你怎不进来呀?你都回来……”
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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