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缘道:“留在这里。”说完看眼苏荆溪。苏荆溪知道他心思,他既不愿向太子坦白身世,也不想继承白莲掌教之职,宁愿面对敌人厮杀场,哪怕死也好。她轻轻叹声,正要开口相劝,朱瞻基突然大怒:“本王来济南就是为救你,你早说要z.sha,当初直接走临清,省这许多麻烦!”这时阵马蹄声传来,众人看,居然是梁兴甫骑马赶到。他直接翻身下马,手依旧扼着半死不活靳荣,手把缰绳交给吴定缘:“你们用这匹,来断后。”
“你……”吴定缘实在惊讶,这还是那个要刮尽吴家全员病佛敌吗?
梁兴甫沉默地转过身去,把靳荣横着抱起来,直接双手抱腿横枪,赫然把那位指挥使当成根长矛。这种残
何语速迅捷地解释几句。
原来苏荆溪觉察到靳荣是汉王旧部之后,立刻推算出来,汉王肯定把山东卫所军当成两京之谋枚重要棋子。在简单地估算下济南到京城距离和行军速度之后,苏荆溪发现最迟在五月二十七日,这支军队必须在济南完成集结,否则赶不及抵达京城。换句话说,吴定缘那招调虎离山,调走只是济南卫只小老虎,他们贸然潜入,只怕会迎头撞上整个山东都司大军。
白莲教是没有能力与这支大军对抗,于是苏荆溪想出个妙到毫巅办法——报官。
她与昨叶何去济南府衙,以百姓身份通报桩惊天消息:“下午济南卫在大明湖畔发难,实则是为谋反做准备。山东都司与白莲教勾结,暗中集结意欲谋反。刚才济南城内那十几处爆炸,正是他们起事信号。”
这套说辞可谓是前后照应,天衣无缝,每个细节都对应得上。济南知府看到天空升起那十几朵黑云,不信也得信,这才急忙点齐三班与乡勇,出城赶来南大营与靳荣对质。而昨叶何召集批白莲信众,伪作乡勇,混入大校场里来。
朱瞻基与吴定缘同时看眼苏荆溪,无不钦佩。这女人太会拨弄人心,妙手拂,正、反所有细节便自行拼接,无不贴合心意,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济南知府这搅局,叛军大部分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太子这边压力陡减。
“看来济南知府并未参与叛乱,们要不要去跟他会合?”朱瞻基这次学乖,谨慎地询问其他人意见。吴定缘横过眼:“你觉得这些公差和乡勇能挡多久?”
“呃……”太子噎。眼前战局,卫所军已取得明显优势,他们逼近肉搏距离之内,济南府营兵抵挡不住,被逼得直向后退却。那几个乡勇弓箭队,更是被搅得乱七八糟。济南知府在几个衙役拼死保护下,眼看要逃出校场去。
“如今你就算去找济南府,他们也没自保之力。叛军动手,必是不死不休,就算屠城都不奇怪。”吴定缘扯马头,“你赶紧带上苏大夫,趁乱出城为上,时辰还来得及。”
“那你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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