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机会,两个人影率先闯到马前。
“苏大夫?”
“昨叶何?”
朱瞻基和吴定缘同时认出这两个人,无不又惊又喜。她们两个女流之辈,如今也是身短衫包头,混在队伍里。苏荆溪冲到马头前,仰头先看到太子肩上伤口,眉头皱:“快走!”
“这到底是怎回事?”吴定缘问,昨叶
可惜对面寂静无声,并无人出面解释。包括吴定缘和朱瞻基在内,谁也没想到济南府会在这个节骨眼介入。
知府连问三声,没人回答。他有些气恼地环顾圈,看到血淋淋梁兴甫正拎着同样血淋淋靳荣,吓得倒退数步:“靳……你们把靳将军怎?”他又扫,扫到旗台上那几个指挥同知与佥事尸体,又吓得倒退三步:“你们这是要勾结白莲教谋反?!”
听“谋反”二字,公差们立刻站开个半弧,把知府护在圈内,向后迅速退去。那几个卫指挥使和千户们互相使个眼色,不约而同地下命令:“杀!”
知府显然误会他们要勾结白莲教。可这事根本没法解释,总不能说们没勾结白莲教,而是自主谋反吧?既然连太子都要杀,多杀个知府也没什区别。如今聚在校场卫官就有几百人,城外集结兵马有数千。真发起狠来,想屠空济南用不着夜。
有上级明确指示,卫官们立刻分作三股,两股左右绕去北辕门,股直顶正面,要把济南知府包抄围杀。不料济南知府也不傻,公差高举铜锣敲,北辕门登时又冲进来大批手持弓箭乡勇。
自从白莲教在山东作乱之后,永乐皇帝特意下旨,准许山东各地官府募兵团练。这样旦有匪贼袭击,在卫所来之前,地方多少有点自保之力。济南府自然也训练批乡勇,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
那些乡勇没见过大阵仗,不耐近战。但他们都是各地弓社选拔来,用弓弩远射不成问题。听见知府示警要剿白莲教徒,对面箭雨立刻泼洒过来。可怜卫官们都是行军装束,没披重甲,立刻被射倒大片。
不过乡勇们毕竟人数少,加上夜里视线不佳,只在开始形成威胁。卫官们久经沙场,迅速散开队形,后排奋力投出矛、叉、土块,扰乱弓手阵形;前排弓腰蛇行,算着弓弩间歇节奏突进,腿脚快几下便冲到近前,拔刀便砍。只要弓箭队被这些老兵靠近,都是血光四溅,触即溃。
整个校场俨然变成混乱战场,以近千人规模厮杀起来,时尘土飞扬,喊杀四起。朱瞻基和吴定缘本来抱定必死念头,没想到局势突然变得更浑。
他们正在发怔当口儿,忽然有队人迅速冲过来,与围在太子周围卫官们交上手。这批人都是乡勇打扮,可手里却脏得很,不是撒石灰就是泼辣水,还有人抬着几根长竹管,里头塞着火药,点火就喷出长串火星。虽然威力比爆竹强不多少,可声势唬人,时间居然逼退山东都司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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