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民下
第二条指示，随即就挂断，自去准备。
褚青顾不得多想，马上拨给贾樟柯，电话接通
瞬间，他就喊道：“喂？你在哪儿呢？”
“
刚回家啊，鞋还没脱呢。”老贾吓跳。
“赶紧下楼，北电集合。”
“什
事啊？”对方莫名其妙。
“谁漏？”对方忙问。
“不清楚。”
“……”
张献民沉默半晌，才道：“青子，你开着车吗？”
“嗯，开着车。”
说实在，当初第六代死扛电影局，被强力打压，而现在形势变化，后者需要人家刷奖项，前者更渴望靠对方上岸。
即便称不上你情愿，怎着也是王婆和潘金莲关系，提起来丢人，但各取所需嘛。
所以，双方在媒体这块便保持相当默契，都不吭声，等结果出来再统口径，自然万里河山片红。
现在倒好，媒体参与进来，事情波及面瞬间递增，想低调都低调不。你关起门，咱们怎说都行，旦敞开，大家总得端着态度，还得受大批外界人士审视。
那位哥们不知道出于啥目，或许想借助舆论给官方施加压力，让形势倾斜；或许是大嘴巴没收住，无心之失……
“滴滴！”
褚青先挂断袁蕾电话，使劲按按喇叭，前面车十分欠揍，左摇右晃就是不让路。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渐渐翻腾烦躁情绪，戴上耳机，拨张献民号码。
“嘟嘟嘟！”
而听着那声声等待音，刚平静些心情又起丝波澜。
“来不及说，反正你快点！”
他讲完，咔挂
“那你听好，你现在去找贾樟柯，王小帅，娄烨和张雅璇！”
对方语气忽然变得极其强烈，啪啪啪点四个人，接着道：“不管他们在哪儿，定给拉过来，去联系章明，然后在北电办公室等你们！”
“啊？哦！”
他虽然不懂，但不是细问时候，立即应道。
“还有，你再问问那个记者，看她能不能拿到原稿，不是全文也行！”
无论如何，他们这边不打紧，怕就是电影局那边。
万惹恼，都不用改变大方针，就在细节上恶心恶心你，百分百政策只给百分之八十，该通融人家说考虑考虑，那特冤死可是池子人。
“嘟嘟嘟……喂？”
电话响半分多钟，张献民终于接，有些奇怪道：“青子，这晚有事？”
“南都知道消息，明天头版。”他言简意赅。
他就纳闷，那家伙脑子是咋想，居然能给报社传消息？现都可以预料，明儿早肯定满大街南都特稿，四千字！雅黑加粗大标题！
“呼……”
褚青继续深呼吸，同时手打着方向盘，总算超过前面那孙子。
也难怪他糟心，明显添乱嘛！
因为电影局意思很清楚，此次只限于官方与地下帮派约谈，内部解决，决不外泄。不然以他们风格，如果想大张旗鼓地秀政绩，还用得着你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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