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道:“辛先生人是好,只是太过软弱。不过此举可行,那些学士通宵达旦酗酒玩闹,惊扰得四邻不安,冀州学士早有怨言。再者说,两者混处,不若有所区格。邺城分新旧之后,秩序井然,民众各安其位,就是例。”
审配沉吟不语。司马懿看到审配表情有异,连忙请罪。审配摆摆手,表示他没说错什。他把酒杯里残酒倒在地上,杯子扔到审荣怀里,说还有事先走,然后转身离去,剩下不明就里审荣和个表情有些诡秘司马懿。
“……这邺城,是得挤挤水分。”
审配心想,同时加快脚步。他走过处僻静小棚,却满腹心思,压根没有注意到在这个小棚里,曹丕身峨冠博带,脸上还敷些白粉,脸僵硬地坐在具七弦琴前。
这次寿宴献艺中,任红昌给曹丕特别安排个单独小棚,美其名曰“琴
说到这里,审配忽然问道:“田丰在狱中如今情绪如何?”审荣道:“和原来样,情绪很平静,偶尔骂人。”
审配道:“他好歹也是冀州派巨头,在邺城盘根错节势力不小。记得吃喝优待,只是不许与人接触。”说完以后,他忽然发出声感慨:“田丰如今被囚,沮授也失宠,冀州派正是群龙无首之际。若是官渡能胜,咱们南阳派可就彻底出头。”
这两人正说着,看到司马懿迎头走来。他看到审家叔侄,连忙过来施礼。审配难得露出丝笑意:“仲达,你怎也跑来看这种东西?”司马懿回答道:“是来给刘夫人祝寿,正要离开。”
虽然司马懿是河东人士,但审配对他十分欣赏,时常叫过来谈话,完全把他当成冀州人看待。审荣对司马懿也很亲热,尤其是司马懿果断杀几个泼皮替他灭口以后,更是尊重非常。
三人闲话阵,司马懿忽然问道:“听说大人您还为这次寿辰,特批几百张入城状?”审配道:“不错,都是那个叫貂蝉舞姬从城外游民中招募而来,这次若非刘夫人寿辰,他们根本没资格入城。”
“叔叔手底下书吏,可是忙足足半宿呢。”审荣笑道。
“不过您辛苦,也算物有所值啊。这办得多热闹,刘夫人也很高兴。”司马懿环顾左右小场,乐呵呵地说道,“之前都没注意过,咱们邺城附近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这句话听在审配耳朵里,登时让他表情阴沉下来。司马懿这句话,意味十分深长。这些流民会舞蹈杂耍,邺城根本没人知道;那,这些流民也许还会些其他特别技能,邺城就更不知道。而几百个这样不知底细人,如今却在邺城中心袁府活动。再往下推演下去,审配突然不寒而栗。
这时候,他看到“刘和”和卢、柳等人簇拥而来,府外黑压压片,都是各地学子仆役,表情更是有些难看。
“辛佐治那天来找,说邺城馆驿已经不够,建议把非冀州学士搬出去。仲达,这建议你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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