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展张开嘴大叫道,想去救他。可是他麻痹声带只能发出蚊子般声音,
是在许都附近把你救起来。当时你躺在雪里,身中大箭,若没有,你就死定。”他直觉得邓展恩情是个沉重负担,这次终于有机会把恩情还回去,让他格外兴奋。
邓展原本对这个杀亲仇人充满怒意,可听到这句话,怒火陡然消弭。淳于琼话提醒他,他恍惚记得在自己受伤前,似乎有件很重要工作。郭嘉、画像、温县司马家、杨俊……些散碎词语在飘过。邓展闭上眼睛,试图理顺纷乱思路,将落满残叶思绪之路打扫清爽。
“知道你恨,不过如今你先安心养伤。你如今是在袁本初营里,马上就有场大打,曹阿瞒那边看你是没机会回去。”淳于琼絮絮叨叨地在榻边念叨,像是个啰唆老管家,“等你伤好,去跟袁本初说说,你愿意留在这儿,可以做个裨将军;想走,也随你;你若是想报仇,就给你个公开决斗机会——哼,上次你不要,这次总不能推托吧?”
邓展听着淳于琼絮叨,继续思索着自己之前职责。他现在知道,如今身在袁营,诸事皆受限制,但那件任务似乎非常重要,如果不能及时回想起来,耽误郭祭酒事,可就麻烦。
淳于琼见他在榻上挣扎下,连忙喊两名军士:“这个人在榻上躺得太久,不利修养。你们扶着他出去在营里走几圈。记住,不许他和人交谈,也不许接近任何人,转转就回来,不然仔细你们脑袋!”
两名军士应声“喏”,把邓展小心翼翼地搀起来,披上件熊皮大氅。淳于琼目送他们离开营帐,这才转身离去。
个身披熊氅、脸色惨白高瘦汉子被两个人搀扶着在营里行走,路过袁军士兵都纷纷投去好奇眼光。邓展边贪婪地吸着清新气息,让自己脑袋尽快变得更清晰些,同时观察着周围军营里切动静。尽管他视力仍未恢复,看东西模模糊糊,但还是从营地种种细节判断出来,这是个规模相当大营地,估计能容万到万五千人。能让袁绍动用这大规模军团,只有曹公。难道官渡战端又起?不知局势如何。
邓展暗暗思索着,顺从地被军士引导着。他们从淳于琼营帐走出去,朝着西边走两三百步,然后转向左侧,再走百多步,就抵达淳于琼和公则所部营帐边界处。这两处没有用木栅分隔,只是简单地用数辆装满辎重大车横置过来,权当界线。走到这里,对邓展身体来说,差不多是极限,喘息也剧烈起来。军士连忙搀着他往回走。
就在转身刹那,邓展忽然看到,从大车另外端大帐里走出群人,其中有个半大少年,模模糊糊很是熟悉。那少年忽然朝这边看过来,那张面孔映入邓展瞳孔,便让他悚然大惊,这身影实在太熟悉,可是,他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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