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苦笑道:“你是知道,哪
自从那日两人争吵之后,刘协与伏寿便不再同床共寝。刘协主动在榻旁铺块绒毯,自己卧在上头,只有当冷寿光以外人走近时,他才赶紧爬到榻上装装样子。伏寿原本想让他上来,自己睡地上,可刘协态度异常坚决,她也只得听之任之。
这时听到冷寿光这说,伏寿面上浮出些许绯红,气恼道:“没人教他睡地上,偏他自己赌气不上来。”
冷寿光道:“陛下表面上柔顺宽和,骨子里却固执得很。拿定主意,九个许褚都拽不回来。”
“就这点跟他兄弟还算相像。”伏寿心中想着,叹息道,“可惜啊,他根本就是个滥好人,巴不得全天下都跟他样有君子之范。”
“也不尽然。老师写过本书,叫《青囊书》,书里说‘人以眴时最朴’。意思是说人在受到惊吓时,瞬时反应最能体现真心。陛下那时抱住您离开,恐怕没时间思考太多,仅仅只是不想您受伤害吧。”
私底下活动,冷寿光尽收眼底,每次都会刻意保持段距离,只是倾听,从不发表意见。像今天这样主动出来解围,对他来说,还是头次。
“你这个按摩手法,也是跟你师父学?”伏寿问。
“是,不过这却并非微臣最擅长。”
伏寿睁开眼睛:“哦?你最擅长什?”
“房中术。”冷寿光本正经地回答。
“那个笨蛋。”伏寿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然后抬起右手,“寿光,别瞎分析。嗯,你去把那绒毯搬去榻上,老搁在那里,早晚会被人看出破绽,于汉室复兴不利。”
这时候门外传来禁卫喊声,看来皇帝已经完成接见——刺杀事件发生以后,大群臣子都赶来司空府向天子问安,折腾到现在才能返回“寝殿”。
门扇响动,传来刘协脚步声。冷寿光感觉得到,伏寿突然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刘协进屋子,与伏寿四目相对,彼此都感觉目光里有些东西悄然松动。伏寿服侍他换下外袍。刘协把抓住她手:“今日时心软,救曹丕,你怪?”
“曹营名医无数,就算陛下不出手,他也会得救。陛下如此行事,能取得曹家信赖,深谋远虑,令臣妾佩服。”
伏寿放声笑起来,个宦官居然最擅长是房中术,这可真是个大笑话。冷寿光也呵呵笑起来。笑够,伏寿对着铜镜,幽幽道:“你说,今日他为何要抱着跳开?自己跳开岂不更快?”
“这说明陛下心怀慈悯之心,有大仁之德。他连敌人之子,都肯降尊纾贵前去施救,何况是您?”
冷寿光边说着边双手不停按摩,忽地发觉伏寿双肩往下垂垂,似乎有些失落。冷寿光唇边露出丝洞悉笑意:“不过……陛下可能也有别意思在里头。”
“嗯?是什?”伏寿意识到自己问得过于急切,连忙咬住嘴唇,摆摆头,“算,你不说也罢。”
“臣猜,陛下大概是不想睡地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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