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看着杨修,露出厌恶神情。他已经知道,在董承这件事里,这位杨彪家公子起决定性作用——或者换句话说,是他出卖董承,换取到曹氏信赖。
“你们别多心,你们别多心,是荀令君派过来看看。”杨修说。
伏寿和唐姬对视眼,董承覆亡果然还是不能彻底打消曹氏疑心,就连拜祭兄弟都要派个人来监视,好在这个人是杨修。
“德祖,这个人没有成为帝王器量,们是在浪费时间。”伏寿指着刘协说。杨修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把视线从伏寿、唐姬身上扫到刘协,表情似笑非笑。如果说满宠是条阴冷毒蛇,那杨修就像是头狡黠狐狸,他眼神飘忽不定,旁人永远难以把握他视线焦点,看透他心思。
杨修把骰子丢到两位帝王牌位旁,走过去亲热地扯住刘协袖子:“陛下,能不能跟你私下里谈谈?”刘协还没回答,便被他扯到祠堂另外侧。杨修看眼远处伏、唐二人,拍拍他肩膀,宽慰似叹口气:“女人嘛,总是这样,做事偏激,容易情绪化,有时候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孔子怎说来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冷冷道:“妹妹和张宇说得对,你点都不像陛下。真正陛下冷酷无情,却心怀高远,那是大仁德,你和他,终究只是皮相仿佛罢。”
伏寿指着牌位道:“这里祠堂有条地道。你离开以后,会举火将这里焚烧,与陛下殉死。请你在离开之前,向两位先帝叩头请罪,九泉之下们相见,也好有个交代。”
“如果想继续留下来呢?”刘协问。
他回答似乎早在伏寿意料之中,她从头上取下铁簪,也搁在地上:“那你必须要证明给们看,你能够抛弃那些愚蠢懦弱想法,为汉室可以做任何事。”
“怎证明?”
刘协对这种自来熟口气有些不适应,他有些局促地挪开点儿脚步。杨修咧开嘴笑道:“
“杀死,然后告诉荀彧,就是宫中策应董承之人。”
刘协脸色急剧变得苍白,伏寿表情告诉他,这不是玩笑。他背靠着柱子,感觉身体比刚才挨打还要疼痛,手心与脖颈后开始沁出汗水,旋即变得冰凉片。他仿佛又回到那片树林,用弓箭对准那头母鹿。母鹿用深邃眼光看着他,等着他松开弓弦刻。在击碎母鹿心脏之前,恐怕他自己心脏会因过于剧烈跳动而爆裂开来。
这时,祠堂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个人走进来。唐姬皱起眉头,这外头都已经被虎豹骑围住,本该不会有人来打扰。她抓起铁簪夹在手指之间,警惕地问道:“何人敢闯弘农王祠堂?”
“哎呀哎呀,赌钱这种事,讲究是起手无回。咱们起押大注,如今尚未开盅,怎你们就要擅自撤铺呢?”
杨修笑眯眯地走过来,右手还把玩着骰子。那三个骰子灵活地在他修长手指之间滚来滚去,个都不曾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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