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不依不饶地冲过来，揪住刘协衣襟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
什
吗？”刘协大口喘着气，先是点头，然后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唐姬更加恼怒，她
嘴唇气得发颤：“昨天晚上，
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死去，什都不能做，不能说，还要跟追捕他人虚以委蛇，连保全他尸身都做不到，然后又要眼睁睁看着陛下亲身骨肉孤苦无助地死去。周围全是曹操人，他们冷着心肠，不许救治，让董妃就那样慢慢死去。她临死前想要握住手，都不敢伸过去——那种绝望、痛苦到要发疯感觉，你体会得到！”
刘协瞪大眼睛，这在满宠报告里可没有提及过。
“董妃怀是陛下骨肉，见死不救，是为不忠；王服于有大恩，却恩将仇报，是为不义。们做这些不忠不义之事，你可知为什？”
“为，为汉室。”刘协被唐姬掐住脖子，呼吸开始困难。
手指箕张，又攻向他右路。
刘协毕竟是河内山野长大，对搏击之术颇有解。他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就凭借细微脚步声与风声，与对手你来往，拳打脚踢，
时间居然打个平手。数十回合以后，对方拳路变，比刚才速度快不止倍，让刘协应接不暇。
黑暗中只听到砰砰数声，刘协小腹、左肩、膝弯与太阳穴先后被击中，打得他眼冒金星，下子摔倒在地，脊梁重重撞在冰凉石板上。
“站起来！”对手喝道，这是个女人声音。刘协听着有些耳熟，他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想去分辨声音来源。他下巴突然被记飞腿踢中，又次屈辱地仰面倒地。
“姐姐，可以。”另外个声音响起，刘协听出来这是伏寿，那那个打人，莫非是唐姬？她可真是好身手。
“呸！你也配说这两个字！”唐姬松开刘协，掌拍在他胸膛上，让他倒退数步，重重地靠在柱子旁。唐姬眼中，已经饱含着泪水。
“你除会假惺惺地讲些大道理，展示下你那廉价善心，还做过什？这些牺牲，伏后那些牺牲，在你眼里到底算什？群蠢女人十恶不赦丑态吗？！”
面对唐姬质问，刘协句话也答不出来。
“够，做正事。”伏寿说。唐姬用手背擦擦眼泪，转身从台子上取下那两块灵位，把它们搁在刘协面前
蜡烛被重新点亮，刘协费力地抬头望去，看到伏寿与唐姬并肩而立，在她们身后立着两块牌位，块是弘农王刘辩，块是当今皇帝刘协，后者既无庙号也无谥号，在名字上头只写着“天子”二字。
伏寿面无表情，唐姬秀丽面孔上却写满失望与愤怒。
“懦夫！”
唐姬愤怒地瞪视着刘协，又要出脚去踢。伏寿却拦住她，疲惫而冷漠地说道：“何必跟个河内公子过不去，他已不是们陛下。”
“哼，既然不是皇帝，那便可以痛痛快快打他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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