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面目全非尸首,可是有些多呢。”满宠忽然想起在寝宫废墟里那具古怪尸体,不由得歪歪头,像蛇样地沉思起来。不过这些事,没必要跟邓展说。
满宠背着手,慢慢在冰冷房屋里踱步:“虽说这年头盗匪如蚁,可天气这冷,盗匪为何要袭击这种既没油水又会引来大军围剿车仗呢?而且,盗匪既然肯花力气在杨平脸上乱剁,为何还留杨俊个活口?明明他已经失去臂,对方还有个高手,根本没有反抗机会。”
“据杨俊说,当时他诈称有军队在附近,大声呼叫。山贼们唯恐被包围,不敢久留,匆忙离去。”
“这种事,实在无可查证。”满宠忽然想起什,抬头问道,“附近可还有别什车辙印或马蹄痕迹?”邓展道:“天气太冷,就算有别马车路过,也留不下来。”他忽然想到什,立刻道,“哦,对,杨大人提到过个细节。他说那些盗匪言谈之间,似乎提到要赶去汝南。”
“汝南……”满宠仔细咀嚼着这个地名,汝南离许都并不算远,是南防刘表关键,此时正是建功侯李通在镇守。
甲,肩上和披风尚有落雪,行走之间带着丝寒气,望便知刚从城外返回。
“许都附近能有什事如此要紧,要邓展亲自出马?”吴硕闪过丝疑问,不过很快便消失。接下来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去理会个老兵。
邓展回头冷冷地瞥眼吴硕背影,径直走到满宠跟前。他虽非满宠统属,但两人内外配合得很好。这次事件,他需要满宠意见。
“杨俊杨大人命保住,但是被斩断臂。他儿子杨平与车夫被杀。”邓展冷冰冰地说,单刀直入。
他接到杨俊遭遇山贼袭击消息是在两天前,司空府特意下令征辟*员被袭击,这可以算是大案。邓展不敢怠慢,亲自率队前往接应。结果等他们赶到时候,山贼们已经逃得无影无踪,现场幸存者只剩下杨俊个人。
凭借着直觉,满宠隐约触摸到丝不安,他不太喜欢这种不踏实感觉,却又很享受这种抽丝剥茧
杨俊受伤过重,又是在严冬季节,身体经不起颠簸。邓展只得从附近军屯所调来辆牛车,慢慢把杨俊运来许都,两具尸首经过检查之后,就地掩埋。他在这两天里把事发附近方圆几十里都搜遍,却无所获,悻悻返回许都。
“杨俊从曲梁过来,为何要绕行那条路?”满宠问。
邓展道:“他儿子杨平直寄养在温县司马家,他这次被征入许,顺便把儿子也接过来。这件事已经得到司马家证明。”
“伤情如何?”
“车夫是刀毙命,匕首直插心窝;杨平身上有挣扎痕迹,脸被砍得面目全非。杨俊臂被砍断,断口很平整,对方拿是把利刃,而且功夫很高。”邓展把现场勘察得很仔细,全记在脑子里。“看起来,那些山贼应该不是有预谋伏击,而是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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