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冷秋稍稍沉吟,跟张晏说道:“张大人去找陈相,就问他诸军会于麟州,该以何人为首,总不能乱糟糟团,各打各……”
张晏说道:“也是此意。这淮东声望如今快要撑破天。徐州之捷,朝堂之上就有议论要给林淮东加郡公、国公,这要是再获大捷,还要封什好?林淮东年纪轻轻,总不会愿意进朝为相操劳,那就没有什好赏。自古以来,功高震主可不是什好事,你说陈相怎就时糊涂呢?再说,徐州胜得侥幸,可不可再。就意思,还是照着之前安排行事合适——鲁国公自行突围,长淮军应趁着这有利时机退下来,保存实力,而不是冒失会战,将那点家底都赌上去。”
岳冷秋心里轻轻叹,他晓得自己刚才那番话是白说,张晏也是精怪似人物,领兵打仗不行,文斗却是极精,淮东势头如此之猛,张晏要是看不见那简直就瞎眼,怕是陈西言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徐州大捷,人心振奋,朝廷这边要是要谁
阁子里,有两人站在窗前,冷眼看着街上切,待押解囚犯队伍渐行渐远,才转身将窗户关上。
这酒阁子里烧着脚炉取暖,用上好木炭,撒上檀香沫,馨香溢室。
喝酒两人都穿着领青衣袍子,人白面无须,人脸膛黝黑,长须及颈。
热闹看过去,颔下无须男子执壶给另人倒酒,说道:“如今淮东在麟州集结四万精锐,又邀董原与陶春率兵过去,欲在麟州与寿张之间,跟燕胡决雄雌,岳相以为如何?”
“皇上是什心思?”另人问道。
“青州事败,梁国公又给围在东平,什前仇旧怨都谈不上,河淮惊变就足以叫人将心提到嗓子眼,那会儿大家都担忧陈韩三不稳。这事也不能怪到岳相你头上,皇上心里也是有数。陈韩三这颗钉子超乎想象顺利拔掉,不解东平之围,似乎怎也说不过去呀?”无须男子说道。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受柳叶飞降敌事受诛连而辞相岳冷秋跟支度使兼盐铁使张晏。陈韩三这档子事出来之后,岳冷秋起复归朝日子更是遥遥无期。
永兴帝不便将岳冷秋召入宫中问策,怕给其他大臣诘问,便要张晏与岳冷秋相见,询问国事。
岳冷秋也不晓得新帝是真对他信任有加,重视有加,还是意在安抚。但听张晏这说,便晓得皇上心思并不想真去解东平之围,想必是记恨拥立之事,更是不愿意梁家还能在鲁国公梁习之下抱成团。比起梁家在鲁国公梁成之下抱成团,让梁成冲、梁成翼两兄弟分开来领兵,对江宁威胁也要小得多。
想是这想,但皇上要是将这个念头,bao露出来,就是失德,就是对臣下寡恩,对朝野,对天下,也根本无法交待。而就岳冷秋解情况,陈西言等人都是支持去解东平之围,这使得皇上更无法表态他立场,怨只怨陈西言等人不会揣摩上意,偏要张晏跑过来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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