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虎之凶残好杀,不仅是对敌,也是对己,他不会认为牺牲三五千兵勇去换场胜利,有什不值得,故而他麾下兵马始终不多。”高宗庭说道:“这回在青州城下败亡,应是新附军其他归陈芝虎辖管兵马,而陈芝虎所辖,倚为心腹虎军前锋营,应该还临淄城里藏着,等候扑出致命击……”
“他所图什?”孙敬轩问道:“他即便拼上三五千人,也能将青州城攻下,如今却用三五千人性命换这败?”
“啊……”宋佳恍然间悟到,说道:“以败而调虎出山,其意在登州镇,其意在防备淮东作梗!”
“若说柳叶飞是虎,可这头虎胆怯如鼠,哪那容易调出来?”孙敬轩说道:“若是调不出来,陈芝虎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你是猜测柳叶飞已经暗附燕胡?”林缚蹙起眉头问宋佳。
打法要远比常人看到要细腻。”高宗庭说道:“说到这个,也许宋姑娘也有所感……”
“小女人哪有所感?”宋佳屈膝坐在林缚之侧,应声道:“但爹爹从未在陈芝虎手里讨到过便宜就是……”
宋浮此时虽不再替奢家领兵征战,但早年却是以智谋与奢文庄并称,听高宗庭、宋佳之意,宋浮当年与陈芝虎对阵机会颇多。
认真细想,东闽五虎,高宗庭是谋臣,其他四人都领兵独当面。东闽战事期间,陈芝虎都没有吃过大亏,而陆敬严、虞万杲、臧明信三人,都在东闽不同程度吃过败仗,这说明看问题不能看表面。
林缚侧头看宋佳眼,笑笑,才转回头来示意高宗庭继续说下去。
“十有八九应是如此。也唯有如此,高先生推测才说得通啊。”宋佳分析道:“柳叶飞出知登州才年时间,应不能说服登州镇诸将随他起投燕胡,但有青州大捷在前,柳叶飞以援青州、争战绩名义,将登州镇主力都调入青州,应不是难事……”
秦承祖倒吸口凉气,叹道:“宋姑娘真是大人良谋也,陈芝虎多半是谋登州啊!”分析到这
高宗庭说道:“陈芝虎猛打临淄,因为临淄是弱敌,临淄没有防备,他自然是要以快打快。他率部在临淄休整数日,已经使就在八十里外青州守军有数日时间喘息,再使高义率精锐猛打青州,就不是他与高义平日所为……”
秦承祖摸着下颌胡须,他相信高宗庭判断。
陈芝虎是不是只有匹夫之勇,而无谋略猛将,高宗庭与他同出李卓门下,共事十载,在这个问题上要比他们看得准。此外,以敖沧海智勇双全之能,又在李卓刚领兵事之时就投降东闽军,也始终屈于陈芝虎、高义之下,便晓得陈、高二人不是浪得虚名。
即使高宗庭不说,秦承祖也会觉得青州之捷来得有些蹊跷,但有时候事实摆在面前,是由不得人不相信,他问道:“若说是诈败话,陈芝虎怎能将精锐都拼上?”
青州之捷细情,大家都看得清楚,虽然有些突兀,却没有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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