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有这些收入,怎支撑起大人那大手大脚哦!”林梦得说道。
“也对。”黄锦年笑笑,说道:“淮东今年军资开费就要达三百六十万两银,明年可不得到五百万两银?江宁这边拨出去军资,表面要比此数多些,但是实际用下去,怕也没有五百万两银啊!不看那些军功战绩,仅从用银这方面来看,淮东倒跟江宁平分秋色……”
“……梦得叔还在这里抱怨,要不是老十七这些手
,接连重挫奢家?又怎可能以淮阳为重心,打造坚固淮泗防线?
如今军资还有缺额,最简单直接办法,就是从淮东钱庄支借。
不过淮东钱庄也不是不吃粮就能生蛋鸡。截止今日,淮东钱庄筹得本金超过六百万两银,其数之巨是周广南等人在创办时难以想象。
但这个数字看上去巨大,实际上也禁不住大手大脚花销。仅林缚以淮东军司名义就从钱庄支借走两百万两银子,而林缚又指示钱庄要大力支持淮东在各处工场建设,像支持各家在海东地区开矿,次就投入七八十万两银子,淮东钱庄银根也十分紧。
钱庄要扩大敛聚本金财源,最好方式,就将分号开设到豪富聚集江宁、维扬等地。江宁是新定帝都,官绅云集,自不用说;维扬盐商云集,更是积累巨万财富。
不过,淮东钱庄要向淮东以外地区扩展,不是说简单派掌柜、伙计过去就行,即使得不到地方官府照应,也要有个正式名义。也唯有如此,将来万出什问题,淮东也有通过各种手段干涉借口。
江宁、维扬两地,无论是王学善还是沈戎,对淮东都不友善,所以林梦得、周广南此来,是想通过黄锦年、林续文直接获得永兴帝御批或者户部关文,就能将王学善、沈戎等对淮东不善*员直接绕过去。
“当然,这个还是表面上。”林梦得说道:“拿大人原话说‘不能心想着用武力去控制更多地方。’事实上,控制个地区,其他手段渗透将更为有效,武力仅仅是最后不得以才会使出来手段而已……原本上来说,淮东无法从维扬、江宁两地直接征收税赋,但实际上,淮东仅去年向维扬、江宁两地倾销棉纱、棉布折银就有四十万两银。即使不算淮东军司所辖工场盈利,从倾销棉纱、棉布两种商品里,淮东军司也直接获得近四万两银厘金收入。
“此外,如今江宁冶铁作坊,几乎都给控制用于生产军械,但江宁初立为帝都,达官贵人都忙着修造华屋阔宅,铁木消耗甚剧,劣铁也有铜价钱。淮东军司所直辖冶作监,仅今年前五个月向江宁、维扬倾销铁料就达百万斤,价值十四万两银。这些收入,可以算是江宁、维扬等地对淮东做出贡献……”
“有这多?”黄锦年惊讶地问道,他对淮东运作模式还颇为陌生,而林缚所开创道路,下子拓展他眼界,是自谓精于支度之事他所未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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