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飞虎欲在西岸决定胜负,淮东军若败,大不退到东岸去,而浙闽军若败……
奢飞熊都不敢去想会稽守军会战失败后会出现恶劣情形,只觉得领襟扣得太紧,使他呼气都难。把将领襟扯开,坐到凉榻,将随行到桐庐几员部将喊到近前来逐吩咐:“邓申速去富阳点齐万精锐,随后就赶去,万精锐将随赶援会稽……希望还来得及!”又使幕僚陈豫替人拟写令函,口述道:“着婺源、信州、临水诸部,接此令即刻停止对赣、江、徽及宁国诸地攻势,转为守御,调周文冲、温庭玺、方振鹤诸部,沿钱江东进至富阳,等进步命令!”
田常骇然大惊,照奢飞熊如此部署,西线全面转为防御不说,还要差不多从西线抽调半数兵马东进,最终进入会稽。
令函或马或船递往各地,奢飞熊也不在桐庐耽搁,带着扈从乘船赶往富阳。
从桐庐到富阳段钱江流急,黄昏之时,田常随奢飞熊进入富阳。
袭夺城寨为要。
老塘浦役起于十四日午时,于十五日午时会稽守军主力被击溃,在十五日天黑之时,浙闽军在曹娥江西岸老塘浦、道墟观、湖塘头诸寨先后宣告失陷。
唐复观率部袭夺山阴失利。
诸暨、萧山离老塘浦皆远,鞭长莫及,韩采芝率部在看到老塘浦会稽军主力溃败之后,最先分兵,亲率部精锐奔袭镜湖下方会稽。韩采芝趁乱卒入城时,亲率精锐争占会稽县南城门。
会稽城守军反抗激烈,韩采芝所部度给逐出会稽城。好在韩采芝早步破坏掉会稽南城城门,等左光英率部来援,先击退从镜湖北岸登陆欲援会稽城浙东水师程益群残部,又连夜从南城攻入,夺下会稽城,歼灭守军千三百余人,仅让三百余残兵趁夜往萧山逃窜。
得知会稽守军主力在老塘浦给打得大溃,田常瞬时脸色骇然苍白,他料想二公子能在曹娥江西岸调集万五六千精锐,再不济也不能短短天多时间里,就能打得大溃啊!
奢飞熊心痛如绞,待富阳万精锐点齐后,乘浙东水师残部战船连夜进发,于十六日凌晨奔赴浦阳江口,得知会稽城已然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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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常得奢飞虎授命,十四日赶往淳安见奢飞熊,欲从富阳、临水调兵进入会稽,他乘船溯江而上,十五日午时在富阳上游桐庐,见到奢飞熊。
听闻田常细禀老二欲在曹娥江西岸与淮东军会战,奢飞熊虎目怒睁,厉声训斥田常:“大都督府明令守城寨为要,你们吃豹子胆,视大都督府令文如儿戏?”
“二公子也是有心提振士气,情势已是如此,还请都督赶紧调派兵马往援,怕时日拖久,淮东军从别处调兵马过来,会稽会有不利!”田常尚不知会稽守军主力在老塘浦已然惨败,故而不觉得奢飞虎决意在曹娥江西岸与淮东军会战有什致命之失。
奢飞熊气得差点吐血,阴沉着脸,“呼呼呼”直吐气,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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