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董原入朝另听调用特旨四天后就传来杭州。
虽说江宁最终决议由孟义山代替董原主持浙北防务,但裁撤浙北制置使司,另置御前杭湖军都统制职,由孟义山担任。而孟义山除统领划归御前杭湖军五万兵额外,地方兵备事也划归地方知府、知县兼领,这也是朝廷在收地方兵权上迈出第步。
除此之外,另委陈华文出任御前杭湖军副都统制职,孟心史出知杭州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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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庭也在杭州侍到六月初十就返回明州,林缚已从昌国赶到上虞,亲自在上虞调兵遣将,组织对会稽战事。
下来,推心置腹,你却拿这些鬼话敷衍。”董原冷声说道:“难道这些年故情,抵不上你急于报效新投主子心思?”
高宗庭心知董原要是轻易能给别人话说动,便不是他本人。
林缚最初在江宁出现在众人视野里时,董原对他或许有不屑之心,但也没有什敌意存在。林缚在燕南勤王事之后,便如彗星般崛起。林缚与董原发迹有相似之处,都是举子出身,初任小史,又以兵事而大耀光芒。世人便时时处处拿林缚与董原作比较。
董原心胸本就不算得有多宽广,看着林缚日日夺去本属于他光芒,心里怎会好受?
在奢家袭夺浙东时,董原选择与岳冷秋合作,从维扬出兵镇守浙北,这事当时出乎很多人意料,便是林缚事后也承认没有想到董原会跳出来,毕竟当时东阳党与董原并没有直接矛盾冲突。
高宗庭渡江赶到上虞跟林缚汇合。
听高宗庭说起董原反应,林缚苦笑道:“别人能狼狈为*,淮东拉仇恨本事倒是流。与顾家反目成仇,天下人都视为笑话。世人都说李兵部门生故吏都投淮东,偏偏董原这个李兵部生前最得意门生又视淮东为敌——宗庭,你说是不是应该反思下?”
“大人以大义为先,故而与存私念者不能相容,这不能算大人之过。”高宗庭说道:“董原与淮东为敌之事,倒觉得没有必要太担心。吴党与岳冷秋媾和,实是吴党手里无用兵之人。看眼前之形势,董原甚至愿意将他嫡系部兵马交给孟义山,跟吴党示好之心昭然。但吴党若得熟知兵事之董原,对防务之事就不必处处依仗岳冷秋,山难容二虎,即便董原日后有机会入朝为相,他与岳冷秋之间就有
高宗庭对此并不意外,从那时起,董原已经将林缚视为敌手,就杜绝当时跟林缚、顾悟尘合作可能,如今裂痕只是越来越深罢。
事情到这步,高宗庭也晓得没有跟董原再谈下去必要,敷衍谈片刻,便告辞回客房休息。
回到客房,书童陈小彦说道:“董大人似乎脸色很不善啊,怕是会直怨恨先生,怨恨淮东……”
“陈芝虎也降胡虏,在沁阳大肆杀戮,此时又甘为东虏先驱攻阳信。”高宗庭苦笑道:“世事无常,能奈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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