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于浙闽军抛石弩是人拉拽发射,架重型抛石弩,需要数十人甚至上百民夫起发力才能发射石弹,好几百人在寨城下挤作团,混乱片,进步限制守军反击力度。常常是淮东军打出七八弹,寨子里才有弹反击出来。
抛石弩射程与弩梢有关,在弩梢材料上,淮东弩与浙闽弩倒没有分出优劣来。
但是,淮东弩以坠重物作为发射力,浙闽弩以人或牲口拖拽发射。人多则力难齐出,需要经过发复训练。但在石弹对飞战时,操弩民夫即使训练再娴熟,也难克服慌乱。要有三五人给落石砸死,手也软,脚也瘫,更是不能齐心协力操作抛石弩,越发处于劣势。
新浙南军,除重型配重式抛石弩外,还有十余架轻便易移动蝎子弩随时抬到寨墙近处发射小型石弹。虽说是小型石弹,倒也有二十斤重,人给砸上,骨碎命亡。
重型抛石弩所发射石弹,甚至
复观啐手而搓,说道:“闽贼虽说将乡兵诸将家小都挟入永嘉为质,犹不敢用乡兵守寨,乌山尖役对他们士气挫伤很重啊……”这倒是桩好事情。
林缚转回身说道:“八闽战卒,宗族子弟出身尤多,出闽攻浙,受恩惠良多。这边将城寨围死,他们就断不会轻降。而天水寨小且坚,易于固守,他们就更想依城而守,让们吃吃苦头。这战要硬着头皮打,而且时间不能拖久,也要多用攻心计……”
说到攻城夺寨,也无非那几样手段,十数架配重式抛石弩聚到起,瞅准是天水寨东北角那段寨墙角,最先向天水寨发射不是石弹,而是中间裹大量宣传单泥丸弹。
泥丸弹比石弹要轻,抛射且远,直接打到天水寨里。坠地不管砸没砸到什,泥丸弹都会瞬时砸个粉碎,露出拿油纸包裹劝降书、宣传单。
宣传单琳琅满目,有宣传淮东在浙南推行新政策,有开出赏银诱惑守军投降,有控诉奢家侵占浙郡三年来劣迹斑斑,有宣传淮东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乡兵将领家小给挟持到永嘉为质,大多数普通乡兵家小在战前都撤到寨子里,淮东军则在宣传单里教导他们怎躲避浙闽军眼线,怎消极抵抗,教导他们如何在激烈攻寨里保护自己跟家人。
淮东军还动员跟守军沾亲带故人士,有针对性地写上百封书信,射入寨子里。浙南寒门子弟识字读书也多,只要能将大量宣传单散入寨子里,就不愁搅不浑这潭水。
除宣传单外,周同还组织浙南乡音纯正,嗓门子大将卒天天拿大盾掩护进到寨墙下喊话,喊话内容跟宣传单大同小异,但对瓦解守军抵抗意志有奇效。
这磨洋工工夫做足,抛石弩才推到更近处,重逾三四十斤石弹,如落星坠地似攻打天水寨东北角角墙。
天水寨里也有抛石弩,但奈何淮东军抛石弩不打面,只打角,浙闽军抛石弩在寨墙内侧打反击,由于墙内夹角狭窄,有再多抛石弩也放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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