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二日,新浙南营就做好强取天水寨准备。
近万兵马展开,旌旗展开如霓霞彩云,吹角连营,战马嘶叫不停。新浙南军在天水寨北门外哨楼也建有十多丈高,能随时监看天水寨里情形。
没有围三厥,直接将天水寨围个水泄不通。
从天水寨到乌山尖到永嘉距离很近,新浙南军控制乌山尖之后,天水寨走陆路逃往永嘉道路就断。这点,天水寨守军站在寨城墙头就能看个明白,所以这边也没有必要故布疑阵,诱守军出寨围歼。
这边对天水寨完成合围,林缚就赶到前线来。
永嘉江下游江口处有座周四五里江心岛,将永嘉江水道分为南北两汊入海,南汊水道最窄处约六百余步,北汊水道最窄甚至不到三百步,遂为扼守永嘉江门户要地。
早年永嘉府两岸及江心岛修天水、梧埏、樟都三寨,防范海盗进从永嘉江进入掠袭内陆。三寨早年除招募乡勇,造战船外,还各运入巨石凿洞,穿以铁链,用来封江。平时铁链沉入江中,使船舶从江口通行如故,遇匪则将铁链从江底拉起来,拦截海盗进入永嘉江。
锁江铁链配合防寨乡兵,能防范小股海盗侵掠,但遇到强而有力淮东水营袭来,则显得软弱无力。前年淮东水营袭浙南时,战船逆水迎上,便用巨斧斫断锁江铁链,进入江道,得以直接奔袭永嘉城。
之后奢家加强对浙南防守,奢飞虎就任浙南都督,从原浙南抵抗军手里重新夺回永嘉城,接着就彻底地封锁下游江口。除封江铁链外,奢飞虎在永嘉江口还凿沉多艘渔船,在江底里打入大量暗桩,并大力加强两岸天水、梧埏两寨防御力量。
这两座城寨都是周不足两里小城,但砖石厚墙,建得异常坚固,四角各有座箭楼建得高险,远远望去,密密集集都是供射箭垛口。
在天水寨北门正对着营寨里,林缚登上木栅营墙,挨着垛口,观望远处天水寨,周同、唐复观、陈定邦、左光英等将在他身边。
敌寨之上,站着都是兵甲整饬,军容颇盛甲卒,想必是忠于奢家八闽精锐,在敌寨城头鲜见地方募勇身影。
唐
淮东必须要攻下天水、梧埏两寨中座,才能从容地去清除封锁江道障碍,淮东战船才能重新驶入永嘉江,发挥应有作用。
九日乌山尖役结束之后,新浙南军主力就直接越过乌山尖,进抵天水寨上游永嘉江北岸。
为防备天水、梧埏、樟都三寨数千浙闽军从水路乘船逃往永嘉、瓯海,张季恒率部提前在南岸登陆,封锁梧埏与瓯海之间陆路通道。
周同还下令从北岸向永嘉江里投入数以千计连枝带叶树木,甚至还从另地搜罗来上百艘乌篷小船,凿穿沉入永嘉江水道里。
与此同时,队队给征集来民夫,就日以继夜在天水寨外面挖沟筑墙,修立营栅,以繁复工事将天水寨封锁得山穷水尽,先斩断守军出寨打反击或从陆路突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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