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直看到陈西言与顾悟尘、曾铭新、元归政进来,迎过来说道:“顾大人、陈阁老、国公爷、侯爷,宁王在里堂正在等着你们呢……”迎着他们四人往里堂走去。
宁王坐在正中,程余谦、岳冷秋、张晏、王学善、王添、余心源等人在下首分两排而坐,看到陈西言等人进来,随宁王起起身相迎。
顾悟尘且不说,陈西言在官场资格最老,曾铭新与元归政又是江宁辈分最高勋贵,便宁王在登基前,在他们三人面前也不能拿架子。
重新排过席次坐下,宁王也不再等其他人进来,咳嗽声说道:“今日请诸位大人过来,有两桩事。其,津海传来消息证实圣上在渡潮河时投水崩殂,为朝野大哀。”未等诸人在震惊里表达致哀之情,宁王又迫不及待地说道:“淮东制置使林缚上书言家不可日无主,国不可日无君,上表劝本王就位。然而本王德浅恩薄,实不敢窃居圣位。但林大人所言也是实情,遂请诸位大人过来另立贤明……”
宁王话音刚落,林续文就配合从屏风后走进来,捧着林缚所拟劝进表,走到堂前双膝跪下,唱喏似说
,却是沐国公曾铭新与永昌侯元归政前后脚赶来……
元归政眼里也是又惊又疑,看到这大场面,他几乎能肯定是今天要议废立,对宁王进行劝进,但看顾悟尘神色,对此也是措手不及……
元归政爵位虽贵,但无实权,劝进这种事瞒着他很正常。但顾悟尘身为兵部左侍郎,不要说对淮东、青州、东阳三支强军影响,本身就直接掌握江宁水营,劝进之事怎可能不事先跟顾悟尘透风?除非岳冷秋等人有十足把握不怕顾悟尘这个变数!或者说岳冷秋等人已经听到什风声,要强行推动策立之事?
“宁王竟然也劳烦曾老国公出面?”陈西言走前搀住曾铭新胳膊,以示亲热。
曾铭新狐疑地看着陈西言身上簇新蟒袍,又看看顾悟尘、元归政两人脸上惊疑,他就算不知道梁太后、鲁王之事,但拥立之事拖这久没有决定下来,江宁城里什谣言都有,他也敏锐地感觉到今天气氛异常,压着声音跟陈西言说道:“国难当头,陈阁老你要做这定海神针,可不能闹出什大乱子!这局面再也经不起折腾!”
“乱不,老国公你就放宽心。”陈西言笑着轻声道。
曾铭新相信陈西言是老谋成算之人,而且他今日穿着蟒袍公服出场,这背后要有什勾搭,陈西言必然掺腿。比起岳冷秋、程余谦那几个不靠谱,曾铭新在这时候也更愿意相信陈西言。
听陈西言信心十足这说,曾铭新就暂且将心里惊疑按下,也不多问什,跟着起往宁王府里走。
顾悟尘、元归政也只有硬着头皮起进去。
穿堂过屋,到议事堂,议事堂里挤满人,刘直与宁王府卫营指挥使谢朝忠就守在前厅门口。谢朝忠身穿甲衣,手执短戟,堂前堂后,布许多甲卒,要比以往议事严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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