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劳陈阁老费心,这病哪有良方可医啊?”岳冷秋打趣苦笑道。
“带个人过来,岳公见过就知能不能医!”陈西言说道。
岳冷秋越发肯定陈西言给淮东收买,但是也无计可施,总不能这时候就撕破脸,只能硬着头皮见淮东派来人。
张晏、刘直心里疑惑不解,不知道陈西言带谁来见岳冷秋还不避开他们。
林续文大热天裹在布氅里,进岳府才解下来,身上就闷出身臭汗,走进岳冷秋卧室。
你可要撑住啊!”
“老臣对朝廷,对殿下忠心耿耿,但也没脸再留在江宁。张大人、刘大人,你们代去跟宁王请求,让去徽南,宁可死在奢家刀下,让天下人晓得忠心,也比坐在江宁受这冤枉气强!”岳冷秋撑着身子,胸口就难免闷气,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倒是平添几份可怜。
岳冷秋要去徽南?张晏心里凛,不管岳冷秋是不是以退为进,这时候自然不能让他离开江宁去徽南。再说,邓愈已经是徽南制置使,让岳冷秋去徽南,拿什官位安慰他?即使邓愈愿意,这切也不合规矩。
“岳公就不要说气话。”张晏劝道:“江宁这局面,怎离得你这个中流砥柱呢?”
这会儿工夫,老家人岳安走进来,禀道:“陈西言陈阁老过来探望老爷……”
“林大人!”刘直骇得瞠目结舌!张晏,岳冷秋与林续文没怎见过面,印象不深,但刘直在津海跟林续文处段时间,自然是眼就将他认出来。林续文选择这个时机秘密抵达江宁,刘直当即就将吓出身冷汗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林……林……林大人,怎就回江宁?”
所谓林大人,有三人最出名,而且这三人都出自族,权势熏天!
第个是崇州伯,淮东制置使林缚,眼前这人自然不是林缚。
第二人是东阳知府兼督兵备事林庭立,林庭立快有六十岁,眼前这人才四十岁出头,自然不会是林庭立。
第三人就是都津海漕运使兼知河间府兼督兵备事林续文
岳冷秋、张晏、刘直三人皆是不解,陈西言这深更半夜跑到岳府来做什?
陈西言这段时间虽然也很活跃,但都是联络吴党内部人士,拥立之事向来都是由余心源出面。余心源不过来拜访,偏偏到江宁后不大在外人面前露脸陈西言这晚跑过来探访,怎叫岳冷秋不多想?
不管怎说,岳冷秋还没有架子将陈西言挡在门外不见,假装挣扎着坐起来,让次子代他亲自到门口去迎接陈西言进来。
陈西言倒是早知道张晏、刘直也在这里,他须发皆白,但身子还硬朗,看到岳冷秋坐在病榻前,说道:“张大人,刘大人在这里再好不过——岳公这场病病近月,带剂良方过来给你……”
岳冷秋心里惊,他诈病事自然瞒不过陈西言这只老狐狸,但听陈西言话,似乎对鲁王之事有所察觉。岳冷秋心里想,难道淮东已经做通吴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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