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卿家忠心是有目共睹,可惜皇上偏信张协。”梁氏轻叹声,“李卓遗言,哀家晓得,你去为皇上忙碌吧。”
陈信伯揖着身子离开,刚离开万寿宫坐上在宫门外等候马车,就听在宫门外守候家人说皇上刚刚起驾去张府慰问。
张希泯伤重不治,张协伤心致病而卧床,皇上去张府慰问倒是正常。
陈信伯眼珠子转,若是过去有浑水摸鱼机会,说不定能将张希泯这个天大把柄在皇上面前捅破掉,张协自辩不清,就算皇上不追究他责任,燕京留守位子就轮不到他及楚党其他*员头上。
赶到张府,陈信伯将名帖递进来,说是来慰问。
主意。”陈信伯说道。除调整字眼,将意思表达得更完整准确些,却没有歪曲李卓意思,毕竟当时还有王启善在场听着。
“皇上听有什反应?”梁氏问道。
陈信伯犹豫下,说道:“皇上大发雷霆,要将李卓尸身拖到午门行刑,经老臣劝过,才勉强歇事!”
“真是胡闹。”梁氏轻叹口气,又问道:“依你看,郝宗成在袁立山事说谎?”
“李卓只是推测,虽说他算无遗策,但也总比不上郝宗成亲历。但也总不能因为李卓推测错,就怀疑他居心。”陈信伯说道:“再者皇上已经派人将袁立山家人捉入天牢,再者郝大人也没有建议皇上向津海突围……”
在门厅等片刻,张协老家臣张成领他进去,刚迈进张协日常起居院子,就听见张协在里间哭诉:“……希泯虽不屑,但老臣视他为掌上珍。当初求皇上让希泯去辽西传旨,老臣也是藏着私心,希望希泯能为皇上效力得到赏识,有个好仕路。辽西败,希泯被俘,宁死不屈,竟是遭这样折磨,老臣心里恨啊!恨不得食东虏肉,饮东虏血。老臣心时虽恨,但不敢为私仇而害公义。事已至此,看来皇上不南下,南边援兵始终不会发来。请皇上当机立断,立即去台湖军中,留陈芝虎在台湖殿后,由周宗宪护着皇上南下,就由老臣拼死
这时候心里想,东胡人纵张希泯、郝宗成回来,大概是料定郝宗成即使对皇上忠心耿耿,也会将辽西战败责任推到别人头上,那李卓死及袁立山家人给追责问斩,会将燕京局势搅得更乱,这就应该是东胡人实施此谋目。
陆会宗站在旁边,看陈信伯眼,心里冷笑,郝宗成昨日脱归,要不是你在边上说句“淮东军约定好来勤王,偏巧高宗庭、耿泉山去津海,这事便黄”,皇上说不定还不会起杀心……
说实话,陆会宗这时候也想不明白,陈信伯为何要致李卓于死地?
梁氏闭上浑浊眼睛,俄尔又睁开眼来,问道:“津海真不能去吗?”
“老臣也惶惶无计。”陈信伯说道:“怎走,何时走,谁走谁留,这些都要皇上拿主意。老臣就剩这把老骨头,只求尽忠。只要社稷能转危为安,老臣哪怕这时就去见先帝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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