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给督帅打发走,不肯走,督帅拿没有办法。有人来,才到里面去招呼。”狗犊子得意洋洋地说道:“陈相爷与内待省王启善王大人过来,在西偏院跟督帅说话呢,督帅要出来招呼诸位兵爷……”
陈定邦心里咯噔沉,这才猜到督帅让他紧急去津海送信,实际是故意将他遣走。督帅料事如神,那陈信伯与王启善这次过来就绝不可能是什好事。
陈定邦闷声往西偏院走去,也不从校尉手里拿回腰牌。那校尉见陈定邦确实是府里人,也不挡他,看他走得急,过片晌才想到没将腰牌还他。
陈定邦身潜行出城穿扮跟行头,身如赤贫,走地无声。之前宅子里还有十数名老卒照应,今日都给李卓遣散,偌大院子空无人,显得异常寂寞。
陈定邦走到西偏院,不仅没看到府里人,也没有看到陈信伯、王启善有随待跟进来,好像他们就只从北园带队甲卒护卫。
大槐树,以往李卓在京里任兵部尚书时,这几株槐树总是系满骡马,树荫下停满车轿。李卓这趟回来,门廷里可以罗雀,便是陈信伯陈相爷也好久未来探望。
陈定邦赶回宅子,走到巷子口,就远远看到数辆马车停在树下,还有大队甲卒守在宅子前。马车是宫里马车,甲卒是北园禁卫,陈定邦疑窦大增,心想,督帅三天两头往宫里递折子,跟打水漂似没有回应,怎郝宗成、张希泯昨夜莫名其妙回来,宫里就派人过来?
陈定邦闷头往里闯,守在门前甲卒拆刀喝道:“来者何人?”
看门人不在跟前,陈定邦探手将腰牌解下来,说道:“住此间,还要问你们是什人呢……”
陈定邦虽不担任将职,但从三品骑都尉武官衔还在,腰牌银制,牌头做出虎口状,有如虎符。
“郝大人回来,辽西兵败有定议,这杯酒是皇上赐给你!”这是陈信伯声音。
陈定邦心里奇怪,辽西兵败有定议,跟赐酒有什关系?心里犹豫,便缓下步子。
“饮下这杯酒可以。死不足惜,但郝宗成在临渝被俘两月有余,昨夜突然脱归,实是伪燕阴谋啊!”李卓声音悲凉。
“你是说东胡人苦肉计?”陈信伯反问道:“要不是有勇卒不甘心给东虏所驱,冒死救人,郝宗成便要死在东虏牢里。听说他们
领头校尉看陈定邦身寒酸衣衫,也没有兵器在身,说道:“莫不会是你捡吧?”
“李帅身节俭,等便有锦衣也拿去换食,岂容你在这里轻贱?”陈定邦咄骂道。
这会儿有人从里面走来,陈定邦唤道:“狗犊子,你是怎守门,魂都跑哪里去,哪有让宫里人帮你守门道理?”
“陈将军,你怎回来?”狗犊子也不识眼色,看到陈定邦返回来,缺根筋地问道。
陈定邦眉头微蹙,这狗犊子就是缺个心眼,没理他问话,问道:“还有其他人都跑哪里去,府里都有哪些客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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