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自然是想赖在林缚怀里不起来受他宠爱,没等她回话,苏湄便将她拉过去,说道:“让小蛮在这里陪,你快回山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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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薰坐在闺房里守半夜,听卷儿进来说林缚东闽议过事临去城里喝茶去,望着西窗外月牙儿,心里堵得慌。
赵勤民这趟来崇州,带来封家书给她,便是要她在枕边劝林缚多扶持青州。顾君薰多少能明白淮东当前在北线主要是支持淮泗红袄军,很难再去扶持青州什,夹在淮东与父兄之间,她甚是难做人,也是忍住没有开口提这事。
顾君薰在窗前失神坐片刻,跑过去看与采儿同房女儿眼,便回房脱衣睡下,越想心里越是难受,泪水忍不住就从脸颊滚下来,林缚悄无声息进来也没有在意到。
睡刚醒,靠着林缚肩膀打瞌睡,恨不得整个人都偎到他怀里去,挣扎会儿,便蜷在软榻里,枕着他大腿而睡。
林缚便将刚才东衙所议之事细细地说给苏湄听。
“这终究是桩难办事情,也帮你拿不主意。”苏湄轻声说道:“江宁倒是厢情愿指望曹家会从潼关出兵限制东胡人从晋中出河中府南下,要是曹家急着图川东,怎办?”
“唉。”林缚轻轻叹口气,说道:“利令智昏,好些人都不如你看得透彻。曹义渠是有野心个人,得关中而不得川渝,无望于天下。曹义渠要能不向川东伸手,也是要有很好耐心才行啊!”
林缚说着话,手不自觉往偎到怀里小蛮胸口探,握着嫩鸽似只乳,把玩着。小蛮睡意正浓,挣扎两下没挣扎开,便随他欢喜,挪下身子,换个更舒服姿式睡去。
林缚望着月下君薰白皙脸颊上湿痕,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抹,问道:“怎哭?”
苏湄假装看不见林缚手里小动作,说道:“关中自前朝就没落,曹义渠在关中有修渠自守之心,但在关中修渠,总不如淮东筑扞海堤。听宋姑娘说,奢文庄也不是没有耐心人,但中淮东计谋,也恰是奢家只能去抓这次机遇!曹家边上可没有淮东虎视眈眈啊,说不定东胡人会纵容曹家去取川东!”
所谓愚蠢队员不如猪,淮东就考虑独力在东路扛住东胡人南下铁蹄问题。曹家显然对江宁这边既不信任,也无信心,但要在关中挡住东胡人主力西进之路,仅凭关中之地显然不足。曹家真要不告而取川东,形势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林缚不愿这时候再想复杂事情,问道:“天色不早,要不在这里睡片刻,天亮之前就去东衙署理公务?”
苏湄娇脸染红,推着他肩头说道:“赵勤民来崇州之意,薰娘多半也晓得些,你今夜不回去,让薰娘心里会怎想?这天下做男子辛苦,却不晓得做女人更是不易……”
林缚想想也是,将怀里小蛮拍醒,问她道:“你是留在这里,还是陪回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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