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与义务从来都是对等。”林缚继续说道:“这时候嗣元在青州进退两便,进可以率部到阳信争战功,旦阳信不能守,他也能率部退回来,没有人会苛刻要求他定要守住阳信。说实话,支持嗣元坐上青州制置使位子不难,甚至支持泰山大人在江宁与岳冷秋平分秋色也不难,但是这来,嗣元除守住阳信就没有退路可选……”
旦梁家往南收缩,顾嗣元率仓促组成青州军团顶在前面,其中会有何等凶险,顾君薰便是个不谙军政妇人,也能体会二。
顾君薰伏在林缚胸口,低声说道:“没有想这多,就抱怨你,……”
林缚怜爱地捏捏君薰鼻头,说道:“会写封信,将里面利害关系跟你爹、嗣元说明白。淮东目前是不支持嗣元守青州,你爹与嗣元能不能听进去,会做什决定,现在很难说。当然,你爹跟嗣元决定要守青州,淮东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大哥改前非,也有志成就番事业。与杜家联姻时,青州、江宁两边行走不便,也从权未回江宁行礼,成亲后就将有孕在身新婚妻送到江宁伺候爹娘,他整日都在军营里。虽说青州比淮东有太多不足,但大哥在青州也无半点懈怠。”顾君薰泪眼婆娑地问道:“青州当真不能守?”
林缚没有回答,将外衣脱下,挨着君薰娇躯钻进被子里。
“个妇道人家不该说这些……”顾君薰心虚地说道。
林缚摸着君薰香腻脸颊,她才二十岁,正值青春韶华妙龄,换在后世正是娇纵恃宠之时,但在当世受礼教拘束,替家人说两句话也要小心翼翼,叫人又怜又爱。
“你夫妻,还有什话要避讳不能说?”林缚将君薰把怀里揽,让她头枕在自己胸口侧卧,能感受到她酥胸下贴着自己肋骨心脏跳动,说道:“嗣元在青州辛苦,也是知道,但这次要是站出来支持嗣元,实际是在害他!”
顾君薰半个身子贴着林缚雄健身躯,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林缚。
“江宁支持组建青州军团,自然不会让青州军团缩在内线,嗣元至少要将主力兵马部署到青州北,甚至要推进到阳信线,才会让江宁满意。”林缚说道:“梁家要能守住济南,嗣元率部突前到阳信,也是安全,关键是对梁家很不看好……”
“梁家不是有五六万精锐可用?”顾君薰问道。
“有兵还要有粮。”林缚说道:“中州曾是千万丁口大郡,然而给持续数年战乱捣得七零八落,包括晋中、山东西部在内,丁户十不存二,特别是地方宗族,几乎荡然无存。这些地区旦让虏骑渗透进来,即便能守住,也是座座孤城……旦嗣元率部突前到阳信,实际上给梁家往南收缩机会。”
顾君薰自幼在汤浩信膝前长大,汤浩信对她也宠爱,很少拿女礼约束她,使她较寻常女子更多能接触到政事,所以林缚耐心讲解,她多少能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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