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苟,今天是怎,怎说话这冲?”陈渍怕他们再吵下来会撕破脸
孙壮欠着身子坐起来,扯到伤口直吸气,嘴里却道:“屁大伤,要紧个屁。听说朝廷在淮泗又玩招安那套,大小姐没有上当吧?”
“刘庭州是招抚使,陈渍便宜丈人李卫是招抚副使。”张苟说道:“具体怎回事,不能跟你说。”
孙壮瞪张苟眼,翻身背过去,不愿再理会他。
张苟笑笑,他晓得孙壮便是这脾气,他蹲下来说道:“有些事情,照规矩是要营将以上武官才能知道,陈渍嘴巴大,也不能跟他说。要是从他嘴里漏出去,反而是害他……”
“你小子有脸来寒碜是不?”孙壮翻身坐起来,气鼓鼓地说道:“需要陈渍来跟通风报信?你也想想你出身,待你如何?当年安帅跟大小姐可没有亏欠你什。”
万人伤亡,短时间内也将失去持续作战能力。
这时候,除嵊州外,明州府城还有近两千奢家残部固守不降,在昌国、岱山诸岛,更有近四千奢家残部不肯投降。昌国诸岛固然可以拿水营战船先隔绝在外面,但包围明州府兵力不能少,这时候从明州府到底能抽调多少援兵到嵊州来,还真难说。
陈渍也不关心军事潜力这种战略性问题,给孙壮问,也觉得形势不是想象中那乐观,只说道:“会有援军上来,具体多少就不晓得……多来有多打法,少来有少打法。”
这会儿有小校走过来找陈渍:“陈校尉,你怎躲这边?周帅要你过去!”
“什事情?”陈渍问道。
“既然入淮东军,就得守着淮东军规矩。”张苟板着脸说道。
“合辄你是指挥参军,是丁卒个,得站起来跟你行礼是不?”孙壮怒问道,张苟态度令他越发气恼,“淮东军营将,都要用金子打不成,你做得,陈渍做得,你欺定没本事做?”
“指不定杆爷心里还不乐意去做。”张苟不动声色地说道:“淮东军可值得杆爷将性命都押上来?”
“呸,丁卒性命不值钱,当个破营将,性命就值钱?人死鸟朝天,贱命条而已。”孙壮啐口,瞪着张苟说道:“你说这些破话,有什意思?”
“杆爷今日是丁卒,吃兵粮拿刀杀敌,天经地义,杆爷要是营将,他日就要为淮东军杀城。”张苟说道:“杆爷觉得也是样?”
小校看孙壮眼,有些迟疑,没有吭声。
陈渍不乐意,伸脚要踹,骂道:“支吾个屁,这是大哥,有什事情不能说?”
“陈渍,该守规矩怎能废,你怎做营将?”从阴影里冒出个声音,冷不丁训斥陈渍。
听是张苟声音,陈渍探头看去,诧异地问道:“说多大事情,原来是你找!你人不是在淮泗吗?”
“喊你去大帐呢,快起来。”张苟说道,又欠着身子抬手将帘门掀起来,看躺在里面孙壮,说道:“杆爷伤势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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