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沧海所率长山营兵力最足,战前足足编有二十营,万两千余战卒,但过去三四天时间里,连克慈溪、余姚、上虞三城及七八座防寨,数战皆克,皆大捷,但积累伤亡也将近两千人。
海陵府军前期主要在老塘山港防备奢家在昌国岛兵马,没有怎打硬仗,几乎没有什伤亡,也就三千兵力。
也幸亏富阳血战让董原浙北军顶在前面,不然即便淮东军能承受逾
在嵊州城西南,澄潭江与曹娥江干流剡溪江汊口抢占村寨,修筑简易防垒,做好围城打援准备,同时也等待后续兵力从上虞调上来……
奢飞虎浙南援军斥候已经进入天台山南麓山地,不过周同在嵊州城外已经清理出往北去上虞通道,不仅伤员能通过曹娥江干流剡溪江水道送下去,物资、给养以及援军,也能从上虞通过剡溪江水道运进来。
在漆布所搭设军帐里,孙壮夜里睡不踏实。身上伤口又凉又痛又麻,也不晓得军医营给他敷是什药物。以他伤势,本应该撤下去疗养,但只要人没有趴下去爬不起来,孙壮死活也不愿意下去。
帐篷帘子给人从外面掀开来,营火光亮透进来,孙壮欠着身子,看见陈渍那张黑脸探进来,问道:“你这时候跑过来浪个毛?明天仗要怎打,你们这些官老爷商议出什道道来?”
“杆爷骂呢?”陈渍屁股坐在军帐帘子口,嘿然笑,说道:“你积下军功,很快就又可以跟着你混!”
“屁!”孙壮粗鲁啐口,说道:“淮东将官,可做不来。东海狐既然饶命,战死沙场,便算还他情!你做你封侯拜将大梦去吧,不要扯上!”
“奢飞虎可能率部从天台山南面绕到东阳跟奢家从诸暨调上来兵马汇合,明天怕是没仗可打。”陈渍将话题转到战事上来,眼睛看着外面营火,说道:“真正要打起来,很可能就是场狠战。在富阳,奢飞熊与董原往巴掌大地方里,差不多已经填进去两万条人命,也不晓得何时能停下来。”却不晓得富阳血战已经暂时息下去。
“东海狐终究是东海狐,就没有看到有他吃亏时候。”孙壮抱臂枕着后脑勺,望着黑漆漆军帐顶,他还是习惯在陈渍面前拿东海狐称唤林缚,说道:“这边总归要打场恶战,这才能让奢家绝夺回明州府心思!关键是上虞那边要防备会稽兵马,这边能投入多少兵力?”
淮东军虽说精锐,但奈何陆上战力太少。长山营、崇城步营加上战力不怎够看,只用来做预备兵力海陵府军,也就两万人出头些。两万精锐攻守城地绰绰有余,但战事发展到现在,要同时防守数城,攻打数城,包围分割数城,淮东军在陆上战力就捉襟见肘。
崇城步营承担前期夺寨攻坚,前期攻打嵊州城不利也吃不小亏,伤员运出去后,这边就剩不到四千战卒。这些兵力要将嵊州城死死围住都困难,更不要说围城打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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