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凌晨临水县失守,富阳告急,浙闽军奔袭安吉消息传到海虞,海虞也是各种狼狈及措手不及。
富阳、临水中路通道给奢家打开,湖州府防务甚弱,不可能抵抗住数万奢家精锐涌入。从湖州府沿太湖往东北,就是平江府。包括陈明辙等人在内,平江府众人都没有想到中路会出这大娄子。
平江府防务直都以东部沿海为重心,西南位于嘉兴、杭州、湖州之后,是内线,防务向来不给重视,无论是兵马驻守还是城寨,都远远弱于东面。
海虞军虽以海虞为名,但实际要算平江府地方兵备,无论是余心源还是陈西言,都不会容忍陈家只顾及海虞县安危。在接到董原从杭城传来手令之后,陈华文即令粟品孝率海虞水军走东江入太湖,增援湖州府。
陈华文也亲率海虞军步卒走陆路南下,打算先到南浔,策应湖州、杭城。眼要先要保住湖州府城不失,才能从容其他地方调集援兵上来。
就没有招安、分化地方可能,只能沿着狭窄闽江通道进行反复拉锯战。拉锯战就打近两年,双方填进去无数将卒血肉跟性命。
李卓也是从监军副使到监军使再到督东闽,到崇观七年才好不容易打下控扼闽江中游建安府全境,离平靖东闽战事就差最后几步,也许奢家再坚持不年甚至更短时间。
也是天助奢家,边军恰在此时遭遭陈塘驿溃败,二十万边军覆灭过半,辽西地尽失,京畿岌岌可危。庙堂之上也天翻地覆,楚党取代秦党,陈信伯给夺权闲置——楚党宁可给奢家以喘息机会,也容不得属于秦党系李卓立下平靖东南功业,再者从南线抽调精锐兵力支援北线,也是迫切所需。
便是在这样背景之下,奢家假降归附,陈芝虎率部北上,李卓交卸兵权到江宁任江宁兵部尚书。
督帅终究是不肯违拧君命,心里牵绊太多,要是当年在东闽坚持打完最后仗,也许形势就大为不同。
只是哪里还有援兵可调?
陈芝虎率部北上,长淮军大部也北上,淮东军也北
董原心里暗叹口气,往昔不知后时事,追悔无益,但眼下必须要趁浙闽叛军立足未稳,尽快将上燕坞打下来。奢飞熊在夺得临水之后,必然要从西线再调精兵强将增援富阳,算着时间,浙闽叛军西线兵马,也许就在增援富阳半道上。
从婺源,从淳安,从桐庐沿江而下,速度不会太慢,前期从浙东有大量木船溯江西进,想来从那时候起奢飞熊就有从中路突破,然后调西线兵马沿江而下,转移到中路北进计划吧?
浙闽叛军在西线将近有五万精锐,在临水已经失守情况下,旦富阳失守,再让奢飞熊将三五万精锐都转移到中路来……
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去推演富阳失守后恶劣局势,眼下必须要先攻下上燕坞,守住富阳城,然后等候海虞军及孟义山宁海军旧部南下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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