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虽说不是将兵料,但好歹也在军中厮混好些年。此时正是极寒季节,大同方面虏骑即使不回援辽阳,想玩围魏救赵出戏,可也要他们有这个能力才行。”郝宗成嘿然笑道:“据大同方面传回消息,在大同外围虏兵已经是粮草溃绝。他们回辽阳都难,又有什能力从晋中借道再入燕南……
“大同、宣府以及晋中可不比前两年阔绰,虏骑想靠劫掠取粮,怕是不能吧!晓得,们再打下去,会很艰难,但东虏日子可不会比们好过。圣上也期待督帅您能战定辽,成就万世功业。今日封你为燕国公,打下辽阳,异姓封王也指日可期,那时你便是曹宏范之外第二人,你怎就左不肯右不肯呢?”
“若在崇观九年之前,能有这样形势,或能勉强战,总有三四成胜算。”李卓苦口
“臣领旨!”
李卓跪在香案前听张希泯读完圣旨,撑着膝盖站起来,跪在地上不久时间,仿佛将仅剩精力都耗尽,站起来,打踉跄,差点摔倒在冰冷地上,耿泉山在旁眼疾手快,上前将李卓搀住。
李卓将圣旨接过来,拿在手里,站稳脚步,没有理会张希泯,布满血丝眼睛盯着郝宗成,字顿地说道:“辽阳绝不能打!蓟北军是大越朝最后依仗,不能轻易拿去冒险,李卓身败名裂在所不惜,你不能做朝廷千古罪人!”
李卓此时虽说是个精力耗尽老人,但他如此说话时,其威势令郝宗成不能对视。
郝宗成目光转向别处,脸讪然笑道:“你是主帅,你说不能打自然是不能打。只是你做臣子,当为朝廷分忧,都已经到这步,总不能躲在松山城里点事情不做吧。圣上会怎想你,朝廷诸公会怎看你?”
帐中诸将,仅有耿泉山、陈定邦数人是李卓亲信,其他将领有冷眼旁观,有不屑顾,有瞪着眼睛不服气,有袖手相互使眼色……
张希泯将这切都看在眼里。耿泉山、陈定邦等人是东闽旧将,对李卓忠心耿耿,但蓟镇其他绝大多数将领态度都是值得玩味。
在郝宗成掌管蓟镇期间,这些将领tf成性,兵备弛废,个个都精通中饱私囊之能事。李卓执掌蓟镇之后,对全军进行整顿,严明军法,对克扣粮饷之事进行严厉打击。虽说这举措,使李卓在普通兵卒当中威望极高,也使蓟北军战力明显提高,驰怠、贪鄙享乐惯将领却对此满腹怨恨。
崇观帝对李卓支持是有限度,最大限制就是李卓要调整营将以上将职,都必须要得到监军使郝宗成首肯。这使得李卓对整个将官体系整顿根本就进行不下去,也使蓟北军整个将官集团,实际都围绕在郝宗成周围。
“撤兵!”李卓心力交瘁,由耿泉山搀扶着坐到正中帅椅上,仍尽最后努力劝服郝宗成,“留万兵守松山殿后,其他五万人马立即撤回临渝,防备大同方向虏骑从晋中借道再进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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