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高看。”林缚冷冷笑,说道:“照你所说,你当年率渡淮军北上,在泗阳吃大亏,受贼寇多少好处?”
“你……”刘庭州没想到林缚反咬人本事也是流,令他难以自辩,他心里晓得在用兵上远远不如,但是总不能拿这点出来辩驳!
“林大人、刘大人,少安毋躁,你们这争,也争不出个是非曲直来。”站在刘庭州身边站五品文官服中年人开口说道:“既然宿豫、睢宁有失城将领过来投监,主动担下失城之罪,林大人,你看是不是将这些人交给带走?”
“带走?”林缚眉头竖,看向中年人,冷声说道:“柳大人,你这话说得轻巧。这年头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百战不殆?要是丢掉两座城池,就把人交给你带走,淮东大小几百个将官,以后谁还敢去守城池?”
柳叶飞给林缚顶句,口气堵在心里吐不出来。
他北军将领,将家小带上离开双城,是确实不想跟流民军再搅和在起。
张苟与陈渍路过来,也大体将里面是非曲直理清楚,看着孙壮与人对骂,心里又是悲凉又是难过。不忍孙壮受这些人屈辱,张苟对他们说道:“你们事情,待制置使核实清楚,自然会放你们出去,你们还是少安毋躁好……”
听张苟这说,这三十多受牵累北军将领都时息声,转过头来跟随张苟、陈渍进监房来陈恩泽叫冤诉苦。
陈恩泽也是头疼不已,表示只要查实他们是受孙壮所累,没有故意丢城行为,自然会还他们清白、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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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度出来打圆场:“眼下之际,当是诸方竭力遏制住贼寇东进之势,而不是急着追究谁责任?要说责任,也只能怨贼人太狡猾,陈将
张苟、陈渍及陈恩泽看过牢中监押诸将,便去林缚在山阳县里临时行辕去见林缚。没走进官厅,就听见刘庭州严厉指责声:“你纵贼东逃,养寇自重,当真以为天下人都瞎眼睛不成?”
张苟与陈恩泽面面相觑,他们都晓得刘庭州与军司府不对付,怎刚赶过来就吵上,听刘庭州语气,将睢宁、宿豫两城失守责任,都推到林缚头上去。
张苟、陈恩泽、陈渍硬着头皮走进官厅,就见林缚铁青着脸回应刘庭州:“丢两城,有责任,但要说纵贼、养寇,刘大人这污水未免泼得太爽利?”
除刘庭州外,检校御史唐叔恩及新赴任淮安知府刘师度,山阳知县梁文展等人都在官厅里,还有两人面孔很陌生,张苟未曾见过,人穿上骑都尉武官服,人穿正五品文官服,想来都不是小角色,看他们神色,似乎都站在刘庭州那边。
“你敢说当年红袄匪军渡汴进淮阳,不是你私纵所致?”刘庭州脸涨得通红,说到激动处,颔下白须颤抖,“今日失二城,与当年你纵红袄匪军西渡汴水,有何二样?旁人不晓得孙壮与贼暗通曲款,又岂能瞒过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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