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置使邀请,老小儿哪敢不从?”藩鼎笑道。
此前,因汤浩信之死,林缚对梁家怀恨在心,对永昌侯府、藩家商船进行封锁,便是虞东宫庄船,想要出入江口也受到极大限制。
江东米价六钱斤,京畿差不多是此数十倍。虽说京畿米市给张协及户部*员控制住,但不管怎说,永昌侯府与梁家以及梁太后要插脚进去,张协总要分些肉出来。就算张协允许藩楼代表后党往京畿米市里插脚,总也要运米北上才能牟利,但江口、淮口给林缚封锁住,藩家虽有几艘海船,却无法运米北上。
虞东宫庄那边,也因给林缚限制住,只能运银北上,无法运米北上,使他们有百般苦说不出。这次拿出十二万两银子跟苏湄身契,就算是从淮东买条道,也是值。
当然,仅仅买通路是不够。在江宁诸商号里,藩家船队也算是屈指可数,但比起林家与津海海商组成黑水洋船社有近二十万石远海运力,藩家就太不够看。算上走淮口,走胶莱河百石船,藩家船队总运力也是万石左右。虽说黑水洋船社远海粮船,从崇州出海,直航到津海,速度快,效率高,年能走五六个来回,但是走淮口,走胶莱河近海航线周期极长,年能走两个来回,已经是极限
返回二十里许路,乘马车甚便,藩鼎拿苏湄身契返回河口,耽搁个时辰不到。苏湄倒先接到消息,已经在草堂里等候多时。
“苏湄叩谢侯爷、藩老……”
不管背后隐藏着怎样目,元归政今日能让藩鼎将身契拿来,许自己脱籍,这恩情还是要承。苏湄当下跪地,给元归政、藩鼎行大礼。
元归政哈哈笑,说道:“苏湄姑娘何时请们吃你跟林制置使喜酒?簸箕巷柏园以及这边小柏园,便当与藩老送给你嫁妆。”
藩鼎也有准备,将柏园与小柏园地契、宅契也取过来,与身契放在起,递给苏湄,从此苏湄就算是脱籍,跟藩楼再无关系!
苏湄将自家身契接过来,站起身来,粉脸红,说道:“侯爷取笑苏湄呢。”
元归政只当苏湄害羞,见她将柏园、小柏地契也接过去,接下来怎安排,都是她与林缚之间事情,没有再追问什。
再说,林缚要娶苏湄为妾,也只能偷偷摸摸娶。林缚正室顾氏是顾悟尘之女,顾家如今已是江宁城里显族,女婿在江宁城里风光热闹娶名歌姬回去,顾家脸面上总是无光。
苏湄脱籍,不再是歌姬身份,就要守良家女子规矩。这边还要谈事情,她先告辞回小柏园去。藩家婆子、丫鬟、护院,今天都要撤出去,还有好些事情要做。
对元归政慷慨,林缚也不是没有表示,他拿起茶盅,微微抿着,说道:“以前两家些许不快,到今日也烟消云散而去。藩楼是江宁有数商号,生意也做得大,还要请藩老将生意做到崇州去,给崇州去添些财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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