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东骑兵兵备强!”藩鼎说道。
“怎说?”元归政对兵事也不甚,他看到栅墙后骑兵都是刀甲配制,没有什出奇地方。
“刀好。”藩鼎感慨道:“长刀易折,长刀难炼,马刀要是重过五斤,就太重,三四斤重马刀,要造得宽厚增加韧度,通常只有两尺稍长些。由于好刀难求,当世骑兵,除弓弩外,近战多用枪戟相格,短兵用刀剑,又以剑居多。侯爷,你看到淮东骑卒战刀,肯定要有三尺,再看他们挥使,看刀身窄厚,应不会超过四斤。这样刀能反复砍断碗口大柳木桩,在战场自然也能反复地砍断敌人头颅……”
元锦生疑惑不解,藩鼎反复说刀是为哪般?各家精锐战力哪个不是兵甲精良。
“小侯爷去梁家营里看过。”藩鼎说道:“梁家营里骑兵,可舍得如此操练?”
淮东骑营有处驻营位于夹柳大道与金川河东岸之间。
马车经过时,元归政坐在马车里,隔着木栅栏,能远远看到淮东兵卒在营寨里操练情形。淮东有意炫耀军威,营寨木栅栏外,围着好些看热闹乡民,也不见人出来驱赶。
不用元归政吩咐,坐在车前头车夫便将速度缓下来,方便主人看得更仔细些。
这处驻营里骑兵都清色战刀配制,训练项目很单,就是策马快奔,练习从各种角度快速接近、劈砍木桩子。元归政他们在栅墙外,能清楚地看到马背上甲卒重心稍后,作弧形挥砍动作,干脆利落,十人里有七八人,能刀将碗口大木桩削断。
如此犀利挥砍动作,元归政看都觉得自家脖子梗凉飕飕。
“刀再好,用力稍有不当,也很容易折断,这种操练法太费刀。梁家骑兵操练多以骑射为主。不过梁家骑兵近战多以枪矛相格,没在战场上较量过,也说不上谁强谁弱。淮东在燕南胜东胡人,取巧居多。”元锦生也非点都不知兵事,藩鼎提醒到这个份上,自然也能明白。
“这样好刀,江宁工坊
“这是在给钱庄造势啊!”元锦生说道:“单以战力相论,能及淮东悍卒者,也屈指可数……”
元归政没有理会元锦生话,而是看同行藩鼎眼。
元锦生也就敛声不说话,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他读过几本兵书,见识怎能跟沙场浴血十载老将相比?怕是谁也想不到有江宁财神之称藩鼎,年轻时曾在边疆积军功官授昭武校尉衔。
藩鼎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以往浴血生涯,看着栅墙后淮东骑兵在操练,说道:“仅看这处营寨里三四百骑操练水平,兵卒水准不比当年边军锋骑差,若是在战场厮杀,淮东骑兵也许要稍胜筹。”
“淮东军编出这两三千人骑兵也不易,兵卒应该是千挑万挑出来,这些人是林缚护骑,自然是精锐中精锐。”元锦生疑惑不解地问道:“不过说到战场厮杀,操练水平只能说明部分问题,藩老怎肯定淮东骑兵要稍胜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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