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生倒也不反对什,他们是要跟淮东交好,但也要防备淮东崛起太速,将来无法遏制,暗中多做些手脚总是好。与其让淮东轻易夺得岱山、昌国,不如让淮东在那里跟奢家多打几场硬仗!
车队很快从驻营驰过,从编柳蓠墙通过,就进入镇埠。马车直接驶到河口草堂,藩鼎亲自下去替元归政投拜帖。
很快林梦得从里间迎出来,长揖而礼,说道:“家大人有客人在,不能亲自出来迎侯爷,特让过来告声罪!请侯爷进去稍候片刻。”
元归政不知道林缚在与谁见面,他也不能自恃身份,与元锦生下车来,跟着林梦得里往草堂里走,在偏厅等片刻,就看见穿着青袍子林缚走进来。
“侯爷真是折煞,有什事情,吩咐声就好,怎能劳候爷屈尊过来?”林缚长揖而拜,礼节倒是施够,弥补刚才未能远迎怠慢。
用最好铁,用锻打法,还要用老匠,才有把握造出。个老匠年也就能造三四把刀,还不能保证每把刀都精良。”藩鼎说道:“若说淮东选骑卒可以百里挑,选配战刀还能百里挑吗?”
这次随林缚前来江宁淮东骑卒有两千余人,十之七八都配制战刀,若说百里挑,岂不是十数万把战刀里才能选出这把好刀来?
若不是这样,那只能说明崇州造刀术已经超过当世工坊许多。淮东唯有在低成本批量造刀情况下,才舍得将砍桩作为骑兵最常规操练项目。
“藩老还是说狱岛吗?”元归政问道。
“陈西言当年说林缚是猪倌儿,对他在狱岛所为不屑顾。”藩鼎说道:“然而时日越久,越能让觉得林缚此人不简单处。想来陈西言此时也会觉得当年话太猛浪吧?侯爷想想看,林缚在河口兴杂学匠术,江宁有多少大匠、老匠给蛊惑去崇州?敢断言,两三年前,江宁大匠里还没有人能如此批量锻造这等好刀,造刀术应该是大匠云集崇州之后有所突破……”
得知元归政是来谈钱庄事情
“淮东崛起甚速,也打几场胜战,说到底是时无英雄,而使竖子成名。”元锦生心里终究对林缚有股子不服气劲在,哪个年轻人肯轻易甘拜下风?说道:“淮东根基终究是浅些,难道淮东军还能跟百战锐卒相比?”
“老奴对骑战知道稍多些。”藩鼎老狐狸个,不直接反驳元锦生,还继续说到骑战,“除那些个绝世猛将,普通锐卒在马背杀敌,动作总是越简捷有效越好。对注重侧翼打击披甲轻骑来说,三尺刀比骑枪要好用,这点在战场上就有些优势。”
元归政蹙眉思索,藩鼎话里意思,他也能听明白。淮东根基虽浅,但淮东有许多地方是别家远不及,很大程度上弥补淮东根基浅劣势,不应该太轻视而无防备。
“淮东要打岱山、昌国,奢家也许无法从别处获得消息。”元归政说道:“藩老,你去做这事,要隐蔽些。”
“是!”藩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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