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将导致个严重后果,却是生长在王侯之家宁王与许多人都预料不到——军司在地方上权势,将有可能借此得到进步扩张。
林缚心里暗暗思量,淮东两府十县,淮安府银子更好筹些,那就让淮安府银子缴给郡司,除崇州外,海陵府其他县要能生出些事情来,他正好有借口去干涉。
至于他在崇州所行整治公田,丈量田亩,减租减赋诸政,顾悟尘谓之急躁,林庭立也不赞同(毕竟林家就是东阳府大田主,减租减赋先是要直接减到自家头上),林缚是早就知道,也没有必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争执什。
林缚岔开话题,提及让柳西林归随张玉伯去徐州事情。
此番围剿刘妙贞部,徐州有出兵任务,柳西林去徐州,除能帮到张玉伯对抗陈韩三之外,还能有带兵打仗机会。
“漕粮改折漕银以来,诸项漕捐,本应废止,但各府县都照征不误。为今之计,当使诸府县将漕捐诸项缴为公用,而不应再向田亩摊征饷银……”
顾府后园,张玉伯慷慨陈词,说到激动处,拍着桌子,振得桌案上碗碟横斜。
“玉伯性子就是急躁,还以为你去徐州,能磨练二,没想到变本加厉。”林庭立慢悠悠地说道:“宁王要是能听见你这番话,也不会当众将你轰出议事厅去。你跟们说这番话,们能理解你,又有何益?”
顾悟尘抬手压压,要张玉伯少安毋躁,说道:“此番加征,虽说是摊入田亩,但主要还是奉行‘自筹自用’原则,府县有节余,自然不会强摊下去!府县没有节余,摊入田亩,也是没有办法事情。徐州情况,郡司或许应有考虑,你可以找岳冷秋、王添商议,不应该哗闹公堂,更不应当面顶撞宁王……”说到这里,稍稍顿,“宁王府卫营扩再扩,又新设内府司,今日地位与储君没有多大差别。们做臣子,总要维护宁王威信才是。”
林缚坐着不吭声,顾悟尘这话倒有半是说给他听。
顾悟尘也希望东阳系能出现更多能征善
“宁王威信,做臣子自然是要维护。”张玉伯长叹口气,说道:“然横征,bao敛之祸不可不察。宁王若想恢复大越朝中兴之治,向小户贫民加征,非长久之计。究其根本,可学崇州之政——清丈田亩,国用自足!”
“崇州之政,好是好,但放在崇州能行,放在别处却不能行。”顾悟尘缓缓说道:“治国与烹小鲜,急躁不得……”
林缚闷头喝茶。他回崇州,还能自成统,大不不去过问外面水深火热。
张玉伯奉行忠君之道,又怜民生艰苦,才最是艰难。
这次“加征分饷”,大体按照“地方上自筹,地方上自用”原则进行。说到底,宁王府与郡司都没有将摊派银款及时征缴上来自信跟底气,所以搞“自筹自用”名义,将催缴权直接下放给诸军司,要有什不良隐患,诸军司出兵镇压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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