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旦做起来之后,是很难隐瞒秘密,所以林梦得这次随林缚回江宁来,拉拢东阳乡党参与办钱庄之事,也没有想着刻意隐瞒什。再说林梦得要拉东阳乡党去做财东,财东若不知道钱庄运营情况,那就太小看东阳乡党。
元锦生与藩鼎进草堂,坐在众人之间,听林梦得解释过,心里更是郁闷,还真是让锦秋猜得八九不离十。
钱庄放印子钱主要对象还真就是淹留淮东两府十县四五十万流民。
淮东两府十县,半数以上县位于北官河“锅底洼”湖荡平原区。特别是建陵、皋城、盐渎三县,水网稠密,湖荡相连,湿地、沼泽众多,易受潮侵之灾,远非鱼米之乡,人口密度甚至不及崇州等富县半。
依制,不法官僚抄没之地,逃户,绝户无人继承之地,江河新淤之地,抛荒无人耕种之地等等,都属于公田。湖荡平原里湖荡、湿地、沼泽,以及受潮侵咸害严重无法耕作,尚未开
钱庄来促成这事。不应该是你所判断那样:淮东财力见拙,所想开钱庄放印子钱取利……如此来,办钱庄向流民放印子钱,倒是大善之政!”
“锦秋说颇有道理。”元归政这时候才开腔说话,他虽然不喜长子锦秋放荡形骸,真到虑事时,锦秋眼光却比锦生要好,说道:“淮东应该是另有所图……”
元锦生颇为沮丧,他费尽心机深思熟虑,却不及旁人酒后胡言乱语,换作谁心里都不好受。元锦生也无法反驳,与其说诧异,锦秋经世认识之深更令他心生警惕。
元归政见锦生蹙眉苦思,而锦秋虽然提出疑问,反而没有深思下去心思,扶着廊柱,扭头在看池里红鲤。对锦秋不上进,元归政虽恨却也没有办法,只是跟锦生说道:“多思无益,想见林缚颇为不易,他回江宁议事,时间也紧迫。不过,要见到林梦得应该不会太难。你找藩鼎起去河口见林梦得,淮东办钱庄之事,藩家也可以拿笔银子投进去,这样倒更方便摸清楚淮东办钱庄心思,仅靠道听途说,如何能揣摩透彻?”
“你们倒是不怕肉包子打狗啊?”元锦秋嘴唇露出浅笑来,“淮东办钱庄,你们便是砸几万两银子进去,都未必能溅起多大水花啊!”
元锦生倒是知道父亲有意借钱庄之事,修复下跟淮东关系,没有理会锦秋讥笑,跟元归政说道:“孩儿这便去找藩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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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锦生找到藩鼎,起到河口,先派人去向林梦得递上拜帖求见,林梦得回帖很快过来,邀他们到草堂里见面。
林梦得也正在河口草堂里跟林续禄、叶楷、肖密等东阳乡党在江宁代表人物谈钱庄事情。林续禄是林庭立长子,除东阳军务外,林家在江宁以及东阳其他事务,基本上都由他来负责。
之前也仅仅就钱庄事情通过气,林续禄以及叶楷、肖密等人对细节都不大熟悉,有着跟元归政、元锦生父子样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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