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淮东军啊,看着就觉得冷飕飕,城里那些马步兵完全不能比啊。”
“那是,这可百战百胜淮东军啊,哪里是县里那些追匪抓盗也会给杀得人仰马翻县兵?”
“你们可知道,淮东制置使可是百年才降世武曲星呢,要不是武曲星,能带出这厉害兵来?”
“老杨头,你又胡说八道,林制置使可是正牌大越举子出身,只是看不惯那些无能武将,才愤而弃笔从戎……”
……
江南岸驿道,驼铃声,马蹄声,骑乘时甲片晃动相击声音交错在起。
张苟早就能理解杆爷当年为何咬着牙要攒支骑兵出来,安帅为何对带两千骑兵来投陈韩三如此重视以致在徐州时完全没有防备他,只是感受没有现在更直接。
宁王诏随总督府令函同时抵达崇州,林缚受诏前往江宁议事,从骑营抽调两千骑兵随行护卫,差不多是淮东骑军司三分之二兵力。
带这多骑兵上路,多少有些耀武扬威之意,也保不住宁王、岳冷秋之流对淮东军司完全没有歪心思。就骑营来说,利用两到三天时间,自带补给粮草,进行五六百里长程行军,适应各种地形,也是战训科目之。
江南驿道宽度有限,两千骑兵延展开来,队伍倒有五六里长。这些年来,虽说不断有兵马经过江南驿道调动,却没有哪支军队能比得上眼前骑队气势雄盛。
围观乡人议论纷纷,张苟骑在马背上,陆陆续续能听到些,这样议论让他心情复杂。
他们这些军令官学员集结起来进行战术培训也有个多月时间。这个多月来,他们主要学习就是地形与战术安排。作为中高级军官,给提拔到学员队进行集中学习,都是久经沙场,多多少少都有带兵打仗经验。他们对战术都有直观认知,也有初步经验总结。即使好些人都目不识丁,在识字扫盲时,个个都叫苦连天,但在学习战术时,反而比认得几个大字轻
虽说跨下都是清色无甲军马,实际这支两千余人骑队,却是重甲骑与轻骑混编。
日常行军,重甲骑所编战马,不会披挂上沉重铠甲,但战马更彪健,体形之壮,远非江南常见中原马能比。马背上士卒皆穿黑甲,所持皆是长近两丈制式骑枪。行军时骑枪举天,长达尺锋锐枪头折射着阳光光芒,远观去,真正就像寒枪密林。
与之不同,轻骑士卒身穿褐甲,腰悬战刀,战马也更讲究速度跟耐力,人数是重甲骑四倍。
相比较战马、兵甲,久经血腥与残酷战事考验悍卒骑在马背上,仿佛块从烈火中刚刚钳出烧火铁,仿佛把沾血还在往下淌刀,仿佛柄刚刚刺破敌人胸膛长枪,给人心里造成强烈冲击。
匹战马打响鼻子,仿佛传染似,就有无数战马跟着打响鼻子。在道路边围观民众,好些人都给战马打响鼻子弄出来异响吓得浑身发抖,更多人是给如此军容所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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