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妙计也!”扈从赞同。
“当前牵制并打压淮东,乃两家共同愿意,看近日是不是有机会派船出海回晋安,跟侯爷请示此事。”秦子檀说道:“若能与东胡订立密盟,高丽对淮东态度,则能由东胡主导之,再去九州岛,说服那些扶桑藩国,则能事半功倍……”
“这时候渡海,怕是凶险!”扈从担忧说道。
“从儋罗西端到东端,就有百六七十里地,再往东,滔滔大海凡数百里,淮东战船能尽封锁之?”秦子檀微微笑,说道:“眼下关键要促成高丽对儋罗岛大举用兵!那就足够让淮东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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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牵制、打压淮东军司势力,是双方共同目标,就有合作基础。
那赫雄祁心里犹豫着,是不是借这个机会,劝汗王与奢家结成盟邦?
这时候,有人从屏风后走过来,将叠纸捧着递给那赫雄祁,说道:“听将军吩咐,昨夜所谈,都字不漏抄下,请将军查阅!”
“你速整理遍,原稿也不要丢。”那赫雄祁怕手下人理解有误,改秦子檀原话,造成岐意,让人将原稿也留着,吩咐道:“与高丽国相见后,你读来给听遍。若无误,派快骑送往辽阳,面呈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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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胡使臣那赫雄祁等人促动下,高丽国内对儋罗岛战事
出前院,秦子檀揉揉太阳穴,夜未睡,人终是困顿得很。
他身后扈从问道:“先生毫无保留相告,若让东胡人建成路精锐水营,对浙闽未必是利啊!”
“淮东水营有那容易啃,就不会像今天这般让人头疼。”昨夜席话,秦子檀确实没有保留,差不多是他近年来对海战思忖所得,自谓站在众人之上,不然不足以令东胡诸人动容。但他这做另有心思,笑着跟身后扈从解释道:“支精锐水营不是那容易建,东胡没有船场,没有工匠,没有熟练水手,也没有水师将领,那赫雄祁此来,更多还是想利用高丽水军力量去扰袭津海粮道,达到削弱燕北防线目……”
“津海粮道有靖海水营、登州水营双重防护,哪那容易给扰袭?”扈从跟着秦子檀学兵事,见解也颇为深入,“高丽水军散而弱,战不过登州水师,更不能跟靖海水营相比,再说高丽人未必甘心受东胡人驱使。”
“即使他们听昨夜席话,有心建水营,也非短时间里能竞功。”秦子檀笑道:“观东胡在燕北线战事,他们若是坚持以重兵围困大同,吸引李卓调派援兵过去,在大同周围对援兵打歼灭战,消耗朝廷在北线兵力,更为上策。他们真要大耗力气去建水营,能不能建成,还是两可,更重要是削弱其对大同方向战事投入,对浙闽难道不是桩好事?东胡人若是自己不建水营,而选择督促高丽人来建水营,高丽人若得强大水师,东胡人对高丽控制必然减弱,又有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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